一雙英眉如刀斜飛入鬢,雙的深邃的眼微微上揚,卻是不怒自威,寬額挺鼻,輪廓清晰飽滿。
劉生的英俊區別於林無相的美態,多生出來一種孔武有力的感覺,安全感爆點。
又有玉冠束髮,帶著一支和放在桌子上的簪子同系列的流雲簪,額前沒有多餘的長髮,卻有一般的長髮披散在身後,又給那孔武有力的身體添上了幾分書生氣息,這樣剛柔並濟,相得益彰,絲毫沒有違和感。
唔……這和印象中肥碩貪財的掌櫃形象截然不同呢。
凝歌不由自主就想起來凌雲私藏館沒有開業那一日在一鳴布莊門口撞見的那個肥胖的男人,現在想來,怕多是居於劉生之下,卻是叫凝歌誤認為就是劉生,當真是糟蹋了劉生這一張俊臉。
“劉掌櫃如此年輕就能掌控一鳴山莊運營權利,相比也是才智過人,倒是叫凝歌好生佩服。”凝歌漫不經心的岔開了話題。
“姑娘既然深夜邀約在下前來,總不至於是來誇在下的才是。”劉生皺眉,眉眼之間露出有些狠戾來。
凝歌渾不在意,丟了手上的茶碗,道:“果真是個爽快人,那我便開門見山。你想知道流襄的下落,可以,但是這世上卻沒有白吃的午餐,您從商這麼多年,總不至於叫小女子明示才是。”
劉生一聽凝歌提起交換條件,眉頭又瞬間舒展開來,看這凝歌時候的緊張變成了不屑,冷聲道:“你要多少錢。”
“不要錢。”凝歌飛快的介面,笑盈盈的看向劉生。
劉生不屑道:“心水姑娘若是不要錢,為何要深夜邀約在下前來。難道這夜深人靜的,孤男寡女還能暢談人生不成?”
凝歌眉眼中笑意更勝,一扶桌子站起身來,順手從袖口丟出一個硃紅的袋子來,隨手就往那桌子上一丟。
“劉掌櫃看看先看看這個,咱們再說話,如何?”凝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劉生毫無防備的就撿了那荷包起來,隨手開啟一看,臉色登時一變,青紅自白什麼顏色都有。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劉生又恢復了平靜,只把手中的袋子往桌上一丟,冷笑道:“心水姑娘拿了一袋鹽來是什麼意思?”
凝歌暗自佩服劉生變臉的速度,這麼年輕的面龐,卻委實是隻老狐狸呢!
“日前流襄遍體鱗傷被從劉府丟出來,奄奄一息。我手底下的人好心救了她的性命,只可惜……差一味藥。”凝歌漫不經心道,手指敲打在瓷杯的杯口,指甲碰撞之間,有輕微的叮咚聲音。
一下一下極有規律。
凝歌並不著急,又似乎胸有陳竹,一步一步走的極有分寸。
劉生動了動耳朵,聽著那聲音卻是皺了眉,深深的看了一眼凝歌,眼中閃過一絲憤恨,沉聲道:“是了,那便是我府上那隻母老虎,見不得流襄的好,生生打了半死丟出府裡。姑娘儘管說要的是什麼藥,只要劉生有,要什麼都可以。”
剛才還咬死不鬆口的劉生,在聽見流襄之後,卻是萬死不辭了。
凝歌笑:“流襄的藥,就是你。她要的是和你長相廝守,你們中間卻橫著一個大夫人。而你私自利用一鳴山莊運貨之便販賣私鹽,遲早都是要翻船的份,到時候你扳不過你大夫人家中的勢力,卻只能由著她把府裡鬧的雞犬不寧。流襄終究還是躲不過一個死字。”
劉生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你調查我?”
凝歌揚眉:“心水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所以這袋鹽算是心水送給劉掌櫃的禮物,這背後的事情,心水就不多說了。”
劉生低頭,有些煩躁的起身,堅定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弄得到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