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只能閉上嘴巴作深思狀。
兩人對著沉默了許久,叫人覺得這樣一個字已經如何都不會有答案了,凝歌才淡淡道:“罷了,橫豎都不過是一個字,且當是踐行書罷了。你先下去吧,我乏了。”
喚月低頭告辭:“是。”
凝歌坐定在床邊,靠著床柱微微閉上了眼睛,端在身前的手卻是死死的攥著腰間荷包裡的一方令牌。
那令牌確實是鳳于飛來長歌殿的時候塞給凝歌的東西,說是留著萬不得已的時候保命一用。如今看來,這保命二字值得深思,分明是另有意思。
而凝歌也清楚的記得,鳳于飛給自己這塊令牌的時候喚月並不在場,而喚月剛剛卻好像是對所有的事情都瞭如指掌一般,這不僅僅是叫凝歌心生疑惑,也在凝歌心中敲響了警鐘。
她只是覺得喚月行為舉止有些奇怪,但是卻又從心底排斥要去懷疑喚月的想法,這一來二去的叫凝歌十分的頭疼,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若非是喚月在偷聽她和鳳于飛之間的談話,就是這件事情喚月和鳳于飛是互通的。
不管是這其中的任何一個,都叫凝歌分外的難受。喚月終究是鳳于飛的人,關鍵的時刻是站在鳳于飛的一邊的,若是有朝一日君王無情,她要和鳳于飛站在對立面呢?
是不是身邊這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引爆?
凝歌的手指隔著一閃摩挲這那令牌,因為心是複雜,手指上猛地一個用力,凝歌清晰地聽見身體裡一聲清脆的“咔噠”聲音,那令牌中間竟然是碎裂開來。
凝歌的瞳孔急劇收縮了一下,手指壓著不敢動彈。
碎了?
皇帝身上的金牌想來都是和純金質地,都是用完整的黃金打造出來的,即便凝歌有再大的力氣也斷不會把這令牌戳碎了。
令?
難道果真是應了喚月的話,這令牌內是另有玄機?
凝歌慌忙從衣衫內翻找出來那塊令牌攤在手上,果真見著原本刻著“令”字的地方凹陷下去一個不大不小的洞,裡面隱約露出來一截白色出來,仔細看去,竟然像極了是一團紙。
這令牌內藏著東西,定然是鳳于飛有什麼不能言說的事情要放在這令牌裡。
凝歌這樣想著,利索的就扳開了那令牌,裡面的紙也就應聲落地,卻是沉沉的砸在凝歌的腳面上。
撿起來再看,才分明看清了這令牌中包裹著的東西。
是一張透著墨跡的白紙,還有一個小小的油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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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退守宮中
傍晚的時候,凝歌著喚月布了許多飯菜,靜靜的在宮中坐著。
而鳳于飛好似有了心靈感應,不到天黑的時候就匆匆來了長歌殿。剛進門就見著凝歌靜靜的坐在桌子邊上,守著一桌子華麗的菜餚出神。
喚月守在門口,看見鳳于飛剛要行禮,卻是被鳳于飛一個揮手製止了。喚月的目光在唉凝歌和鳳于飛之間一個逡巡,很是識相的退下了。
臨走的時候還體貼的幫他們關上了門,轉了身就見長彥長嘆著氣瞧著門縫出神。
“長彥公公這是怎麼了?”
“皇上心裡苦,對於這次去江南下了許久的決心。只是娘娘這樣實在叫人放心不下。”長彥皺眉道。
喚月心中咯噔一聲,喃喃道:“娘娘命好,自然會吉人自有天相的。”
“只是皇上知道這是個火坑還要往裡面跳,若是他日叫娘娘知道了真相,怕是……”
“公公說笑了,本就沒有什麼真相。娘娘退守後宮也是心甘情願的事情。”喚月瞪大了眼睛,笑著打斷了長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