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誰都不許碰他,連一根毛都不許碰!」
妖氣如箭,隨著聲波射向四面八方,妖獸這下退得更遠,到金紅色的眼眸無法望及之處。
饕餮又回頭,嘶嘶咬著牙道:「……你走,等我餓了,一定會去吃了你……」
他笑,饕餮第一次騙人,可惜騙術不高明,忘了將嘴角的口水給吸回去。
「嫌這血流得慢,還是……」他以手中的鋼刀指指自己脖子:「你偏好這位置?」
饕餮氣死了,早就被血味給吸引到快要失去神智,偏偏這人還故意……
「給你吧,來食。」他持續誘惑,精鋼刀刀的光芒在月下一閃。
就在鋒芒即將掠吻上某人白嫩的頸肌膚時,饕餮已經飛上前,搶下那把小刀,脫手,丟往後方。
他垂手,低頭,它執起他的手送往自己的嘴,熾熱舔吻上手腕的傷口處,舌尖貪婪的汲著美豔的血液,生命的顏色。
他不語,無比耐心的等待,直到饕餮滿足的嘆息聲起,改以另一種舔法,清理細而長的傷口,好讓珍貴的血液回流心臟,供給它下一次的飽餐。
「好喝嗎?」似笑非笑的,他問。
饕餮終於從感官的極度滿足中醒來,重新嗔怒,蠻力一發,將他給撲壓到地下,跪在他身上看他。
「很得意嗎?炎帝之子,曾經以手段騙我必須忠誠於你……」拊膺切齒,金紅色的眼睛殺意又起。
「沒騙你,我遵守了約定,陪你在墓裡睡了幾千年。」冷靜地,他說:「怪我私自跑去輪迴?當初口頭約定的可不包括靈魂。」
「我們訂了約,你是我的,全部!」饕餮只是蠻橫的哮吼。
「你脾氣真的很壞,難怪為兇獸之首。」他抱怨:「從前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馴服你,只好硬性封住,不過現在……」
饕餮不想知道對方還能提出何種好建議,只想一口往美麗的脖子咬將下去。
「現在……」火旺指指自己:「這具身體讓你吃,包括血,包括……你必須安安份份待在我身邊,不去興風作浪。」
饕餮很想說,管你提出各種條件,它都不會再上當了,人族太過狡猾,只會在言語上鉤心鬥角,不過……
往下望,美麗的炎帝之子就在俯身可得之處,它只想擁有這個人,舔吻也好,咬齧也好,就算他將來老死,也要把他的內臟都吃到肚子裡不可,消化成自己的一部分,跟他永不相離……
理智正與慾望拔河。
理智輸了。
「即使輪迴,你都還必須是我的。」終於,它點頭,把契約的有效期限拉至無限大。
「不,即使輪迴,你也是我的。」他說:「你才是我的。」
饕餮一呆,分不清兩人之間的話語究竟有何差別,胸中既是快意又是不滿,最後為了渲洩所有的情緒,唰啦一聲,兩手虎虎動作,發了狂。
「你、喂、不可以!」原本清冷自若的表情,猛然間又慌亂起來,火旺著急喊:「別又撕我衣服!」
「不管誰是誰的,我餓了就要吃你!」它是絕對忠實於慾望的動物,渴了就飲血,餓了就吃飯。
臉通紅,火旺又變回原來那個靦腆害羞的人,搖頭說:「這裡?不好……」
看出饕餮想要那個那個了,雖說四周無人,是辦事良好時機,不過荒郊野嶺,視野開闊,少了些隱密感,他、他哪敢……
兇獸沒這種顧慮,也不怕被人、或是其它妖獸看到,認知裡能擁有對方的除了吃之外還是吃,為了確認身下人真是自己的,加上色心起了,撕壞了火旺的上衣,接下來就嫌人家褲子礙事。
「等、等等!」火旺擋著下面。忙說:「別扯褲子……好,我自己脫……」
為了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