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間被調到貴賓接待區,一應用具極盡奢華,高大的落地窗前可以看到泰晤士河上的日升月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緊鄰著和平的房間。
這人似乎誤會了什麼,每次看她的目光都款款深情,自帶全自動升溫系統,讓卞梁音不忍直視。無論出席什麼場合,總喜歡把她帶在身邊,又不表明兩人的關係,任由旁人曖昧地揣測。
會場中央,那顆碩大的紅寶石在燈光照射下絢爛奪目,如第一縷晨光下猶帶露水的玫瑰。司儀在臺上滔滔不絕地介紹著這顆寶石的傳奇經歷,卞梁音腦子裡卻只有一個念頭——該怎麼拿到它。
“等會兒結束了我們去頂樓的法式餐廳吧,你想吃什麼?”和平側身問道。卞梁音由於注意力過度集中在“玫瑰之冠”上,只聽到溫潤的男聲在耳畔纏繞,卻沒聽清內容,不由離他更近,“你說什麼?”
奇異的觸感擦過面頰,卞梁音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兩人幾乎鼻尖挨著鼻尖。對面的人先是牽動嘴角,繼而笑容擴散至眼底,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說……能有這麼美麗的女士相伴,我真的很榮幸。”
赤果果的調/戲!卞梁音臉上驀地洇出了可疑的紅暈。她不得不承認,之前的確沒有男人這麼跟她說過話,而且是這麼紳士的男人。
所謂的美人計,似乎要被反策了呢。
男人的警惕性一般在床上最低,其次是飯桌上,可惜的是,和平不怎麼喝酒。
束腰低胸的銀色晚禮服,長長的拖尾,卞梁音幾次差點被自己絆倒,但是無可否認的,裙子的線條與女性的曲線完美貼合,彷彿一尾美麗的人魚。這裙子是和平送的,每天一條,不帶重樣的,而且還有什麼蕾絲睡衣,比基尼套裝,尺寸全部剛剛好。卞梁音能說這也算一項技能麼?
吃的是西餐,隔著長長的桌子兩相對望的那種。卞梁音努力裝美女,而且是很無知的美女,帶著一臉白痴相東問西問,比如說那顆紅寶石好大好美要賣多少錢?這麼多寶貝不怕被偷嗎?它們平時都放在哪裡?
和平將眼前的牛排切成小小均勻的一塊塊,喚來服務生遞到卞梁音面前,“會場只負責展出,一旦展覽結束,它們就會物歸原主,由自己的主人保管。”
“我能看看那些寶貝嗎?”卞梁音仰起臉,滿滿的期待。
和平無奈地笑笑,“這可不行,我們不能隨意向外人出示展品。”
卞梁音不依不饒,“一眼也不行嗎?”她嘟起的紅唇在搖曳的燭光下格外鮮豔,彷彿散發著果香的櫻桃,向他發出了誘人的邀請。
卞梁音痛恨這張桌子,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她什麼技能都施展不出,也不知道和平近不近視,鬧不好連她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如果你實在想看的話,告訴我你想看什麼,我可以代為詢問一下它的主人是否同意。”
這是要大功告成的節奏嗎?卞梁音不假思索地回答:“玫瑰之冠!”
對面人舉杯的姿勢微微一頓,心底泛起一絲冷笑,呵,原來是為了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參與討論,親們想要什麼樣的劇情呢?(*^__^*)
☆、馴服“小野貓”
很快,“玫瑰之冠”就被“請”進了卞梁音的臥室,擺在黑色天鵝絨的底託上,果然美豔不可方物。
卞梁音沉溺於它帶來的震撼,可還沒忘記自己的使命。一定要把它帶走,這樣她在組織的業績就不再是零,不會總被人嘲笑拖後腿,不會每次出任務都被頭兒再三叮囑。她要成為可以獨當一面的隊員。
和平的眼睛流連在她身上多過“玫瑰之冠”,最後,他想了個更好的欣賞方式,把卞梁音叫到身邊,修長的十指捏起鑲滿碎鑽的鏈子,望向她的眼神滿是情深,聲音卻隱約帶著失落,“抱歉,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