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我夠不到。”
他的動作,他的聲音,讓卞梁音毫無招架之力,乖乖蹲下身來,由他將那顆價值連城的寶石帶在自己身上。
他的話,每一字都是那麼珠圓玉潤,彷彿永遠不變的誓言,取悅著她的耳朵。他說:“在我看來,你才是稀世珍寶。”
卞梁音發誓,她長這麼大,再沒有人對她說過比這更動聽的話。
卞梁音,你個蠢蛋,被人幾句話就哄暈了,別忘了你是來幹什麼的!
腦中乍響的聲音喚回了卞梁音的理智。
對啊,她是小偷嘛!
卞梁音摩挲著頸間的珠寶,無比嬌羞地看向和平,“我昨天發現這邊居然還有咖啡機,真是設施相當齊全的客房啊。我的手藝很好,要不要試試?”
說到這門手藝,當真不做假。她做不好本職工作,就只有端茶倒水的份兒,偏巧他們頭兒喝咖啡尤其講究,日積月累的,她的手藝不比專業人士差。做人,就要幹一行愛一行嘛。
藏的那粒藥終於派上用場。說實話,卞梁音心裡微微覺得愧疚,雖說讓她捱了一刀吧,但是這麼幾天人家對她真是挺好的,之前沒感受到的人間溫暖這幾天全補上了。
咖啡端上來,香氣嫋嫋,和平將她拉進懷裡,稱讚著她的手藝,幾口下去,不省人事。
卞梁音瞅準機會把“玫瑰之冠”往懷裡一揣,二話不說就開溜。就在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闖關成功”,以為可以逃之夭夭的時候,面前分明站著兩個人——和平跟方進生。周圍“呼啦”湧出來的黑衣人把四周圍了個水洩不通。
“關小姐,這麼著急走?”和平低頭把玩著左手小指上戴的尾戒,狀若話家常一般地問她,哪裡有半點中了迷藥的跡象。
卞梁音很氣憤!
耍人不帶這樣的好不好!明明早就可以截住她,為什麼非要等到她千辛萬苦闖過了安保,這種精神上與肉/體上的雙重打擊真的讓人無法接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不是這件東西她從來沒得到過,而是得到了,卻又被人無情地奪走。
顯然,這句話不該卞梁音來說。
“關小姐果然好身手,前些天不過是九牛一毛,剛剛才算讓我們大開眼界。這樣的人才做江洋大盜豈不委屈,不如你到昇平來,做我的貼身保鏢怎麼樣?”
咦?這是什麼節奏?
此言一出,不僅卞梁音愣住了,連方進生也是目瞪口呆。他們現在這是在“圍剿”好不好,怎麼一不留神就變成“收編”了?
“你早就知道我是假的了對不對?”
“沒錯,從你一踏進我的房間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關亞妮’,但是我一點也不介意這麼美麗的小姐投懷送抱。”對面人斜挑嘴角,笑得亦正亦邪,氣得卞梁音牙根癢癢,恨不能揪過來抽他倆大嘴巴。
“‘玫瑰之冠’你是肯定拿不走了,不僅如此,連你,也走不了了。”
四周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卞梁音立馬警惕地啟動了“戰鬥模式”。
和平撐著扶手,懶懶地說:“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黑衣人齊刷刷地掏出槍,黑壓壓的槍口對準了她。卞梁音詫異,這傢伙平時都是怎麼訓練手下的,口令都不用下一個就可以做到這麼整齊劃一?
她是個有組織有紀律有節操有原則的人,怎麼可以因為一點恐嚇就隨隨便便投降!
“啪啦!”拉下保險的聲音。
“大哥,我錯了還不行嘛!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卞梁音蹲在地上,雙手抱頭。有人不客氣地反綁了她的雙手,等著和平發落。
輪椅上的人勾勾手指,她就被人提著摔到和平面前,額角猛地撞上了輪椅把手,鑽心得疼。
那人一臉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