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蒸著吃?煮著吃?還是紅燒著吃?
他是個頂級的美食家,同時又是頂級的廚師。他將親手撒上調料,調好火候,自己給自己做一頓美餐。
他的身上,是沐浴露清新的橙花味,她很熟悉,因為此時她的身上也散發著相同的味道。這同樣的香味,令兩人之間彷彿有了一種無形的親密,令人不由自主鬆懈下防備。
而他眼底的暗湧是她這些天來每天都要溫習多次的,昭然若揭,他並不掩飾。
在他這樣赤*裸的注視下,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沒有說話,有些木呆呆地,巴掌大的臉孔在臺燈照射下是蒼白的,沒有表情的,好象一個屈服於命運之前的人的臉孔似的。
他的手指又開始在她身上游走,似乎並無明確的目的,跟在他自己家後花園裡閒逛似的,悠悠然信步而行,她的胳膊,鎖骨,腰側,膝蓋骨……所過之處,無不令她起了一層雞皮。
“你今天不是已經……做過了嗎?”她頗費了一點勁,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目光猶如膽小的鳥類,在他臉上繞了一下,又極快地繞回暗紅色的絲被上去。
絲被那裡,鼓出兩個人的形狀,他的映襯出她的嬌小,她的映襯出他的高大。
“咦,你不是喝醉了嗎?怎麼知道我做沒做?難道小盆友你是裝的,故意勾*引我?”
他作出驚奇的樣子,深邃的微藍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好像對於被她勾。引這件事情,頗有些委屈。
“誰勾。引你?我……”她的話突然頓住了,心猛地提起來——
他優遊的手指此刻正攀爬到了她的軟峰上,一步一輕叩,眼看就要到爬至那小尖尖上——
她忘了下半截話是什麼,神經全部敏*感地集中在了他的指尖上,幾乎是屏息地等待著那顆小尖兒被叩響……
那修長溫熱的指卻彷彿聽見了她的心跳聲,只在她的小紅雲上打了半個圈,又鎮定地順著陡坡爬下去了。
“ ……我……我怎麼會勾*引你!”她不知是失望還是鬆了一口氣。小胸脯卻開始起伏得明顯起來。
他敏感地捕捉到了她某種情緒,格外可惡地勾起了唇角。
她被他眼底捉弄的笑意惹毛了,儘管剛被吵醒的小身體還癱軟著,還是努力往旁邊挪開了一些,躲開那隻討厭的手指,以及,他清晰的灼燙的呼吸。
“叔叔,你不要……每次都這樣。我並不是你……可以隨便……” 她無限煩惱著。
他和她,已經擁有過最為隱私的事情,她的身體已經被他徹底地佔領過,他又是那樣強勢霸道,甚至是兇巴巴的,捉摸不定,她實在不知道怎麼拒絕。
在他的家裡,在他的床上,在這樣的深夜裡。
這屋子裡所有的人,似乎都認為他們睡在一張床上是理所當然的。
甚至於她……她得承認,前兩次,他帶給她的快樂,也是從未有過的。
可是,她心底是這樣牴觸這種關係。
並不是她保守,而是,她清楚自己並不愛這個男人,而與不愛的人做這種事情,算什麼呢?陪他上床,用以,交換她的安身?
這個醜陋的等式,讓她厭憎,牴觸。她的單純的心,不能承受這樣的醜陋。
她的小臉上,交織著憂慮,糾結,無措。
“別想太多,小傻瓜。”季少傑彷彿洞悉了她的內心,用他所慣於施展的誘哄的聲調,緩緩地說,“我喜歡你,而你,你的身體,它也喜歡我。送你去英國,只是因為我想,我願意。你這小傢伙,不要想得太複雜。你看它,就比你簡單很多……”
她順著他的手指處看去,那裡,一顆小硬粒,翹得老高,將薄睡裙都撐了起來……
啊……她漲紅了臉,慌亂地一把將薄絲被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