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哥哥們千里之遙,少了令她安心的幸福,多了令人魂斷神傷的惆悵。由著外面的世界裡,將她烹煮,是否這樣,她才會變得堅。硬,不再易碎。
可是啊,她的心,怎可能不遺憾。明明是走在預備好的路上,卻有一腳踏空的失重感,身體和靈魂,都飄忽得那樣不真實。
但,對於眼前的她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不是嗎?所有,留戀的,怕觸痛的,受傷害的,愛的,恨的,厭憎的……一切,都將拋下。而新的,未知的,好的,壞的,都在等待著她。
這個晚上的情景,多年以後,都一直印在落落的腦海裡。季家的長輩們圍坐在沙發上,溫言問她的打算,為她而打算。在她驚惶如無家可歸的雛鳥的時候,給她溫暖。
儘管,她以後的人生,有過很多個精彩的日子,但是,這一天,是改變她命運的一天,絕對是值得記取的。
季少傑已經長大好多年了,家裡一直沒有添丁進口,好容易來個鮮鮮嫩。嫩的小姑娘,季少傑的長輩們難免各種愛心氾濫,對她好得令人不安。今晚,她還不不及發愁過夜的事情,她們便不顧季少傑滴得出墨汁的黑臉,將她搶了過來。
她想,她還是幸運的。
一歲的時候,孤兒院收留了她,五歲的時候,鍾邦立給了她一個家,現在,十八歲,季家讓她展開一段全新的旅程……
人生,總是這樣變化無常,可是,總不至於讓她無路可走。
“那個……”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季少傑的外婆和媽媽,她一直叫季少傑作“叔叔”……“您們早點休息吧,明天我自己再檢查一遍就好了。
季媽媽將一盒感冒藥放進箱子的夾層,也直起身,說:“也是,缺什麼咱在那邊再買就是了。明天一早的飛機,還是讓孩子早點歇著吧。”
她白天已經睡了太多,此時,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可在不知不覺,意識模糊,還是睡著了,在她的呼與吸之間,全是對哥哥們的呼喚,“呼——吸……”“哥——哥……”
我要走了,離開你們,你們,會知道嗎?你們,曾經找過落落嗎?你們,是否會擔心……
在徹底睡去之前,她憶起了泰戈爾的一首詩,旅人,你一定要走嗎?夜是靜謐的,黑暗昏睡在樹枝上。露臺上燈火輝煌,繁花朵朵鮮麗,年輕的眼睛也還是清醒的……
她要孤單地踏上一段旅程。
*
睡夢中,她像只麋鹿,賓士在濃稠的思念的夜色中。
眉尖輕蹙,夢語呢喃。
一隻手,在她身上游走。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咳咳……!
這篇是“白虎女”,下一篇正在構思一個關於“蝴蝶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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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離開前的甜點(上)
“寶貝,醒了嗎……”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帶著磁性。
“你……我……”她困惑地看著眼前這張稜角分明的男人的面孔;覺得猶在夢中。
她可愛的、迷糊的表情令他彎起了唇角:“你……在我床上,我……在你身上。”他戲謔地學著她的語氣;還用指端逗逗她的尖下巴;就像對小嬰兒做的那樣。
她的大眼睛有些發澀,連連眨巴了幾下;毛絨絨的長睫毛撲扇著,格外苦惱地抬眸望去門口;好像那裡隨時有人會過來將她救走。
“別看了;小盆友;今晚你是我一個人的!”他氣定神閒地看著她;曲起單臂枕著頭;將她枕上散落的黑髮握在另一掌中,看它們從指縫間沙般滑落。 “明天你就要飛英國,我媽他們才沒那麼不識趣。”
那意思,小肥羊啊,今晚你是逃不掉的,就看我怎麼樣把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