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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連考慮也沒,直接選擇了第二種。
對於那時的他們,相比於繼續留下,進大牢已是仁慈無比了。
吃過晚飯後,十六和段遠希聚集在子叔的臥室。兩人如常一般不時挑上對方几根刺,在有幾分歡喜的氣氛下,十六描述著這段時間的生活。不想讓子叔憂心,他輕描淡寫地呆過當時自己被囚打的過程,只是帶著玩笑的口氣奚落那些綁匪被折磨的狼狽模樣。
夜色漸漸暗沉,在十六若綿一般的聲音中,倚靠在床上傾聽的子叔唇邊帶著微笑睡去,而陪她的小諾也早已入眠,靜靜地依偎在她懷中,柔軟的小手輕輕環著她的腰,俊秀的笑臉也緊貼在她的胸口,傾聽她平穩的心跳。
段遠希向十六示意了一個眼神,十六領會,起身,放輕了動作將座椅擺放回原位。
段遠希走到床邊,俯下身,一手環繞著子叔的肩膀,一手扶住她的後腦,動作輕柔地將她扶躺下。如往常一樣,他幫子叔拉好薄被,再寵愛地搓搓小諾柔軟的頭髮。
十六側頭看了看,笑笑,沒有多言,將床頭燈調到柔和的亮度,兩人掩門走出子叔的臥室。
除了臥室,十六看著鬆了一口氣的段遠希一眼,輕笑一聲,悠閒的問道:“再見到我,你一點表示也沒有嗎?”
十六穿著白色的襯衫,套著一件深色的毛衣,下面一條修身的牛仔褲,身材頎長而纖細,融合著男人你與少年的氣質。明明也已二十五的年紀了,經歷也非同一般人,看起來卻依舊像一個帶著淡淡青澀的學生。
段遠希腳步不停,斜了他一眼,涼涼地說道:“什麼表示?你又沒死,要我送花圈嗎?”
十六雙手懶洋洋地插在牛仔褲的側袋中,臉上雖然多了傷痕,卻不減精緻絕容的魅惑,他輕笑著搖了搖頭,“說話這麼難聽,真是不可愛。難怪追了子叔這麼久,一點進步也沒有。”
腳步一踉,段遠希轉過頭瞪著十六,臉上是有些窘惱的表情,回嘴道:“你的年紀還差我一截,不要一副說教的口吻。”
走近一步,將手搭在段遠希的肩上,十六彎著嘴角,口吻中帶著一絲揶揄,“可惜,備份上我比你高上一輩。”
過往不堪,如今再提起,卻已無特別的心情,即便拿著曾經最痛恨的身份來開玩笑,也沒什麼感覺了。
段遠希肩膀一低,甩掉十六搭著他的負累,“嗤”了省,繼續往前走。
走下長長的一段樓梯,段遠希坐到大廳的吧檯前,取了個水晶杯,倒了杯酒,閒閒喝了起來。
十六則去廚房的冰箱裡拿了個水果,也跟了過去,他麼有去坐在上面,靈活的動作一點也瞧不出三個月前的他還是躺在重症病房,隨時都可能發來病危通知書的傷員。
他斜斜地看著心情頗好地品著酒的段遠希,咬了口蘋果,毫不留情地打擊道:“我覺得你可能永遠沒有機會。”
一三五.於家下場
段遠希飲酒的動作一頓,倒是沒有激動或氣惱,深邃的藍眸淡淡地掃了十六一眼,“不用說我,咱們彼此彼此。雖然機會渺茫,不過我早就有了打長期仗的打算,總有一天,我會打動她的。”
“即便到你老死了也沒有結果,你也願意嗎?”十六低聲笑了笑,看著段遠希,咬一口手中清脆的蘋果很惡劣地繼續道:“你能控制你的想法,卻沒辦法控制你的身體,還是你一邊用腦子追求子叔,一邊用身體過著想要的生活,比如……找女人?”
段遠希鄙視地看著十六,“我的愛並沒有那麼膚淺。”
“哦?”十六升高了語調,勾著唇角,笑得魅惑動人,但在段遠希看來,卻只想打爛他一口潔白的牙齒,免得他一出口,就是讓人恨的牙癢癢的話,果然,接下來,十六便笑盈盈的逗趣道:“你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