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東西就要進去,小圓子在身後瞪大了一雙眼睛立馬拉住他的袖子,「怎麼了?」蘇培盛扭頭,小圓子剛要說話,卻見裡面爺傳來一聲喊。
「蘇培盛!」
蘇培盛立馬揮開他的手就走進去,屋子裡,胤禛正在喝茶,瞧見他問道:「手裡捧著什麼?」
「棋子。」蘇培盛將錦盒掀開,裡麵粉色的棋子晶瑩剔透,四阿哥瞬間眼睛一亮,起身:「到了?」
他笑出門:「爺現在就給那祖宗送過去!」
小圓子白著臉跟在身後,看著爺往葉格格的院子裡走,那句福晉已經瞧見了,將那棋子好當做了生辰禮這句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第66章 作天作地六……
三月裡,最後一茬梅花開的正是燦爛,下午的時候石榴過去看耿氏,便從那兒帶了幾枝過來。
半夏捧來個敞口的甜白釉,將那梅花插了進去,葉南鳶無聊,便坐在那兒指揮,她向來怕冷,雖是初春,但昨日下了一場雨如今還泛著一股寒。
屋子裡雖撤了火盆,但葉南鳶卻讓人在軟塌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貂皮,她脫了鞋整個人陷在裡面,一張巴掌似的臉白的晃眼。
「往這兒挪一點,對,那根枝丫再剪短一些。」
「笨蛋,不是那根彎的,是最下面那根。」胤禛剛走進來,還沒到門口便聽見裡面這嘰嘰喳喳的叫喚,他面上浮上一層笑意。
葉南鳶自從搬出來後性子活潑了不少,人也開朗了許多。
之前還捨不得他搬出去,如今倒是個好事。守門的小太監還沒來得及撩開簾子,胤禛就跨著步子走了進去。
「再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葉南鳶一聽見他的聲音,立馬扭過頭,巴掌大的臉上肉眼可見的歡喜,胤禛人還沒走進,便見她下了軟塌小跑著下來。
「別動!」瞧見她赤著腳,剛還帶著笑意的臉上瞬間就僵了,三兩步的走上前,一把抓住葉南鳶的胳膊,打橫將人抱起。
「跑什麼?」他下顎線條緊緊繃起,面上浮現出幾分不悅:「鞋襪都不穿就到處跑,一屋子的奴才都看著,像什麼樣?」
蘇培盛跟在身後,聞言頭垂的低低的,抬都不敢往上抬。
胤禛將人抱在軟塌上,身子剛沾上白貂毛的毯子,葉南鳶就整個人縮成一團,她雙腿併攏,下巴擱在膝蓋上,一臉的楚楚可憐。
「這不是瞧見爺來了麼。」她眼神忽閃著,顯然正是心虛,四處飄忽著就是不敢往他那兒看:「爺這麼兇做什麼?」
「我這哪裡是兇你。」
屋子裡,奴才都在,胤禛卻掀開衣裳下擺單膝跪了下來。
「爺……」蘇培盛站在身後,瞧見這一幕嚇得心都要從嗓子眼都跳出來了,一聲尖叫差點兒喊出來,隨後是硬生生的嚥了下去的。
捧著託盤的手抓的死死的,蘇培盛心口劇烈得跳動,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胤禛單膝跪在地上,寬大的手掌伸出去,捂了捂葉南鳶赤裸的腳,他眉心狠狠一擰,涼的。
「屋子裡奴才是怎麼伺候的。」頭往後扭去,面對奴才四阿哥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陰沉的面上滿是冰冷。
「還不快去給你們主子拿羅襪。」
半夏被嚇到了,連連點了點頭,小跑著過去,趕緊去拿。
「自己的身體,自己卻不注意。」四阿哥面上雖冷,但卻有一雙寬厚炙熱的手,掌心也大,兩隻手捂著她的腳,只露出一截月牙般的腳指來。
葉南鳶腳背繃緊,十根指頭牢牢地緊繃著,猶如月牙。
「爺……」開口的聲音中全是羞澀,葉南鳶悄悄地想將腳給縮回去:「奴才們都在看著呢。」胤禛力氣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