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說,“看著好端端的一個淑女怎麼就成了這副德性。”
說這話的時候他笑的意味深長,我特別懨懨的說,“這才是我的本性。”
他笑的跟朵花似的,“挺好的。”
我從小就一直規矩懂事,要聽爸媽的話聽老師的話,打小同院的家長教育自家孩子都拿我做典範,“你看人家楚意多聽話學習又好,你怎麼不學學。”
我一直把自己拘在別人定義的條條框框裡,把別人站在道德制高點的評價當成自己的鏡子來修正自己的言行,其實一點也不快樂,但已經習慣了這麼拘著。
可是有一天,一直最規矩的我幹了一件最出格的事,找了南措這樣的男朋友,現在還被他甩了,再什麼人的看法,好象都已經不在重要了,完全自暴自充,放任自己的本性自由發揮。
我也很直白的告訴顧培媽媽,我跟他兒子就是再普通不過的朋友,不是他們想的那種關係,說完以後覺得特暢快。
夜深人靜的時候又特恨自己,為什麼這麼膽小懦弱,早不挑開這段關係,早不帶南措回家來,他居然連我的家門都沒進過我有多遺憾。
顧家媽媽又開始逼著顧培中相親,而我則成了他專業的相親顧問,他說他下半生的幸福就靠我了,要我上心。
衝著他對我的照顧,我也要幫他,頓沉得自己責任重大,真是場場必到,可惜的是他接連相了三四回,竟沒一個成的。
他一個勁在那兒裝窮屌絲,沒房沒車什麼的,職業是一警察,三天兩頭不著家,以後也不打算改行,也不打算靠家裡,把我笑死了。
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跟他描述的夢中情人頗相似的女孩,長相氣質沒的說,葉門當戶對,我以為有戲了。
女孩很刻意的跟他聊了一些很高深的藝術哲學之類的問題。
顧培中直接說他嘛都不懂,你要說說麻將什麼的我還可以指點一二。
我坐在他鄰桌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不懷好意的衝我笑笑,指著我對著女孩說,“不僅如此,你看,前女友還在邊上監視著。”
女孩臉都氣白了,當時就拎著包走人了。
那女孩走了,他還特毒牙的在那兒埋汰那女孩。
回回挑剃相親物件他能找一堆理由,這那是相親啊,就是閒著來玩的。
我看不下去,“顧培中,你真的太缺德了,這那是相親,成心給自己找樂子吧,萬一人女孩子看上你,一顆芳心吊死在你身上,那你可真是造孽。”
“沒有顧氏的光環,我那有這麼大魅力。”
這是讓我頗崇拜顧培中的一點,有骨氣有勇氣,一個富二代不開豪車不去泡小明星,還能完全不仰仗家裡去做警察。
“你真的是來相親的,不是來找樂子?”
他不滿的掃了我一眼,“你好象比我更樂,你賺大了。”
“好吧,我也很無恥。”
回去的時候,他突然問我,“如果你先認識是我而不是南措,你會不會選擇我?”
聽到這個名字,心底又隱隱作痛,我怔了下,他又有些玩笑似的說道,“如果那時候我答應去相親了,你先認識的人該是我的。”
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我真沒法給出答案,我只知道一件事,我的心還在南措那兒。
他頗有些失落的笑了笑,“就是想測試下自己的魅力指數,看樣子不太高。”
我也同樣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後悔了吧,指不定那時候咱兩見著就能一見鍾情了。”
他神色一滯,又笑了笑,“一想起來這事我都想自掛東南枝了。”
“掛吧,你這身段也配得上東南枝了。”
他看著車的前方,悠然道,“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