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自己。
南措和我的父母用謊言為我築就一個天堂裡,我心安理得的生活在安寧的世界裡,我是溫室裡的花朵,是別人眼裡的千金大小姐,我被父母精心呵護著,被南措小心翼翼的愛著。
我在了虛幻的天堂裡找到快樂,卻把南措推進了黑暗裡。
他無聲的抱住我,溫暖堅實的懷抱,我曾比無比的貪戀又無比的厭棄,頭頂上有個很堅定的聲音告訴我,“都結束了,這世上沒有糖糖,只有楚意。”
我曾那麼恨他,一直以為是他欠我的,毀我的,原來到頭來竟是我負他。
我想要痛哭,卻好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別碰我,很髒,我覺得自己特別髒。”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覺他摟得我更緊,反反覆覆的在耳邊呢喃道:“不髒,一點也不,那只是一場噩夢,都結束了,你真真切切的我懷裡,這才是現實。”
我反手緊緊摟住他,頭緊緊貼在身上,只有真切的感受他身體的溫度,我才覺得自己是真真切切安全的活著。
我看到玻璃窗外的媽媽,無聲的看著我流淚,她看到我和南措相擁,這一次,竟沒有再阻止我們。
南措說,我從小就愛你,這就是命。
糖糖把自己交給南措那一晚問他,南措,你想好了嗎?
少年沒回答,含笑著俯下身來吻她。
糖糖說,南措,你這輩子只能愛我,這就是你的命。
我想我媽現在也認命了,她眼裡的小混混,從小就長在她女兒的心上。
我在醫院呆了兩天,常常從睡夢中驚醒,雖然備受痛苦和剪熬,我試圖努力接受過去發生過的那些事,接受曾經殺人和被強的事實。
未來要怎麼做,我已經有了決定,只是不敢告訴南措。
大概有了上次的教訓,南措寸步不離的守著我,他怕象上次一樣,一閉上眼,我就不見了,怕再也找不見了。
“以後那兒都別去,這一個多月,我都快急瘋了。”
南措似乎不再恨我媽,他對她很客氣,客氣到讓媽有些無奈。
兩天後,我出院,我們一起回了普寧,我沒跟南措走,而是跟我媽回了家,南措是想留我的,可是在我媽面前,他還是沒敢太放肆,他從來不顧忌誰,可現看過去卻很顧忌我媽。
臨走前,他還是不管不顧的抱住我,惡狠狠的在我耳邊問我:“你還愛我嗎?”
我說,“糖糖愛你,從來沒變過。”
“楚意呢。”
“不是光愛你就夠了,楚意欠的人欠的情太多,都怕辜負都不想辜負。”
他聽懂了我的話,“我不管,說好這輩子都在一起!不准你反悔!”
我媽臉色蒼白,喃喃的說了一句,“孽緣。”
家裡一切沒變,現在我知道了,我媽媽並沒有去美國,即便她相信我真的逃婚了,她還沒辦法放下我不管。
晚上我拿著自己的枕頭去她房間,象小時候那樣抱著她睡。
她說我不管在那裡,一定還會回去找她的,我看著兩鬢斑白的頭髮,心酸的不能自已,不過半年的時間,一頭青絲已成了半頭白。
她是個可憐的母親,我是個可惡的女兒,一輩子都在為我操碎了心。
學習好又聽話懂事從不讓人操心,大人教育自己家的孩子總是說,你看看人家糖糖,再看看你,多跟人家學學。
每次我媽都會露出些許驕傲的表情,直到十七歲那一年,我懷了南措的孩子,她才驚覺原來她乖巧的女兒骨子裡比誰都要膽大包天,比誰都要固執,從那個時候起,她大概就恨上了南措了。
我說,“媽,你以後去美國跟哥哥一起生活吧。”
她很平靜的說好,又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