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立足的魔頭,又有哪一個是好招惹的?要是沒兩把刷子早被正道門派給清剿了。於是乎,顏輝這樣招搖的行徑招致了沿途魔道中人的不滿。
當然,不滿歸不滿,雙方並無深仇大恨,頂多暗地裡用神識試探一下對方法力深淺而已。
修為到了合道期這個境界,除非功力相差太遠,否則在未交手之前,鹿死誰手都還是一個未知數。一時的衝動,很可能令千百年苦修毀於一旦。連傻瓜都懂“鬥法有風險,動手需謹慎”這個道理,那些活了無數歲月的魔頭又豈會為了這點區區小事就直接跳出來和顏輝鬥個你死我活?
欲成大事者,必不拘小節。在這一點上,魔道中人遠比那些嫉惡如仇的正派人士看得開。當然,換作是爭奪仙兵靈器,這些魔道中人下手卻又遠比正道中人狠毒千百倍。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顏輝倒和這些魔道中人有幾分相像。
正是看準了魔道中人的脾性,顏輝才會如此一路招搖。用神識和那些魔頭暗地裡交手,一方面可以熟練《天機訣》和《長生錄》上的功法,另一方面麼,摸清了這些魔頭的功法深淺,也好挑功力稍淺的傢伙下手,用入夢異能將他們的隱私窺得一清二楚。
顏輝選擇的入夢物件都只是一些修為處於返虛期,尚未突破到合道期的魔道妖人。他才在崑崙派吃了一個暗虧,總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痛不是?
魔道功法與正派道法相比,前者追求速成,後者力主穩妥;前者霸道凌厲,後者純厚綿長。所謂的“魔”和“道”看似迥然相悖,實則款曲互通。正派道法若為魔道中人所習,亦可為禍造孽,反之,魔門功法若為正派弟子所修,同樣也可成為除魔衛道的法門。是魔是道本在一念之間,只看使用之人的本心如何而已。
顏輝本來就是率性之人,自然沒有那些正派人士的諸多顧忌,見獵心喜之下,但凡見到玄功妙法,毫不客氣地通通“笑納”,把“拿來主義”發揮到了極致。
道有千途,殊途同歸。顏輝透過整理,更發現用《天機訣》或《長生錄》的功法作為基礎,照樣可以施展很多偷窺來的歹毒法門。
一路下來,顏輝利用入夢的異能偷窺到無數的隱私秘聞,也“複製”到不少魔功邪法,其中不乏一些霸道凌厲的歹毒法門。原本短短几日的行程,顏輝足足行了將近一月。
這一日,顏輝行到距離天狼宗的山門僅有數千裡之時,突見左前方數十里外的一個山谷中射出幾道劍芒,穿雲而上。留心一聽,還有呼喝打鬥之聲。
“呃?有人在打鬥?”橫豎不趕時間,當下顏輝便隱匿了氣機循聲潛了過去,卻見山谷之中,十餘個身穿玄衣的漢子正在圍攻兩個美貌的少女。
那兩名少女俱是宮裝打扮,一個淡紫、一個淺綠。從靈力波動來看,約摸都是出竅中期的修為。圍攻她們的那十餘名漢子中,除了兩個人的修為已至出竅期外,其餘的都僅是化神期修為。
兩個少女功力雖略高一籌,但漢子們人多,雙方倒也鬥了個旗鼓相當。
一個獨眼漢子一邊揮動鬼頭大刀強攻,一邊桀桀怪笑著說道:“別反抗了,乖乖跟著我們回迷霧崖,保證你們快活。”
幾個大漢也口花花地跟著幫襯:“我們大法師憐香惜玉是出了名的,跟了他可是你們的福氣。”
“小娘皮,你們還是從了吧,刀劍無眼,你們又細皮嫩肉的,待會兒弄破點兒皮,可有人要心疼哩……”
顏輝只聽了幾句,頓時心中瞭然。“看樣子是這兩個長相清秀貌美的少女被一群色狼給盯上了,只不知她們是何門派的弟子?”
場中那綠衣女郎似是不堪受汙言穢語之辱,漲紅了臉嬌叱道:“無恥!”手中的長劍一抖,正要上前教訓這些口花花的漢子,卻聽紫衣女郎出聲警道:“如煙,他們是想故意激怒你,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