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筆信後,陳應良頓時笑得更輕蔑了,第一次跟隨陳應良出征的長孫無忌在旁邊見了,便好奇問道:“兄長,你笑得怎麼這麼古怪?”
“沒什麼,只是笑他王世充的胃口不小。”陳應良亮亮王世充的書信,冷笑說道:“讓我幫他送禮給黎國公,確定他與黎國公的親戚關係,不出意外的話,下一步就是該託我幫他給裴相和裴大夫送中秋禮物了。”
“不奇怪,王世充是靠迎駕得力起的家,在朝廷裡沒什麼強硬靠山,有機會當然要趕緊抱大腿。”長孫無忌也是輕蔑的冷笑一句,又隨口提醒道:“兄長,就這一次噢,這次是木已成舟,我理解你的難處不說啥。下次你如果還想納什麼姬妾,沒有我妹妹點頭,你就別怪我這個大舅子出面反對。”
“知道了,你要羅嗦幾遍?”陳應良有些心虛,故作坦蕩的說道:“王雪姬這次真是意外,當時我如果不答應她,就沒機會出兵南下搶功勞,出了事這才被迫娶她,怎麼可能還有下一次?再說了,就算我想,又那來的時間和機會納第二房姬妾?”
長孫無忌冷哼,對無良妹夫的承諾保證嗤之以鼻,陳應良則更加心虛,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楊雨兒,還有裴翠雲與木蘭,小心眼不由有些犯愁,暗道:“不能再胡來了,真的不能再胡來了,再胡來既對不起無垢,也對不起這些好姑娘,還是等先和無垢成了親,然後再考慮納妾大事。好在無垢那丫頭是出了名的溫柔賢淑,正式成了親後,我納幾房妻妾她應該都不會管。”
做著這個如意美夢,由譙彭兩郡隊伍組成的隋軍主力很是順利的越過碭山和虞城二縣,途經梁郡郡治宋城邊緣時,楊汪北上與陳應良見了面,犒師答謝陳應良的救援之情,又帶來了幾個熟悉地形道路的可靠嚮導,為陳應良領路前往瓦崗,同時楊汪自然少不得要求陳應良務必一戰殲滅瓦崗主力,免得這幫禍害天天盯著漕運,害得楊汪三天兩頭被朝廷責難。陳應良口不對心的敷衍,又很謹慎的問道:“伯父,你可有探到瓦崗主力的最新位置?”
“找到這幫亂賊的主力位置,我也用不著兩次向你求援了。”楊汪嘆了口氣,很鬱悶的說道:“瓦崗這幫亂賊太得民心了,不搶掠不燒殺,還經常拿出搶來的漕糧賙濟百姓,百姓都爭先恐後的替他們隱瞞行蹤,反過來向他們報告我們官軍的動向,有時候還有不怕死的百姓,故意給我們指錯路報告假位置,讓我們到處白跑,累死累活都找不到他們的主力所在,還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乘機劫掠漕運得手,白辛苦還挨朝廷罵。”
“很正常,某黨開始還不是這樣,等到成功後,蛻化得還不是比誰都快?”陳應良心中大不敬的嘀咕。
“不過這些對你來說沒關係。”楊汪又拍著陳應良的肩膀說道:“我仔細分析過,覺得你的圍點打援戰術確實很對,只要圍住了亂賊的家眷,就不怕他瓦崗賊不回頭去救,總之這次就拜託你了。放心,如果糧草不足的話,儘管向我開口,我儘量提供。”
陳應良拱手道謝,心裡卻暗道:“但願瓦崗軍的主力沒在山寨裡,不然的話,我就沒那麼輕鬆的以逸待勞了,說不定還得被迫迎戰,更傷元氣,到時候輸了傷軍心傷士氣,贏了的話一不小心就會嚴重改變歷史,兩難啊。”
暗暗祈禱著別和瓦崗軍打硬仗,陳應良的隊伍辭別了楊汪,繼續向著外黃開拔了,而隨著遠離官軍重點保護的通濟渠運河,路上的流民賊寇也逐漸的多了起來,好在陳應良的隊伍規模龐大,氣勢壓人,這些小股流寇都沒敢上來找死,全都是早早就撒腿開溜,望風逃出數十里,譙彭隋軍一路毫無阻攔,又只用了三天多時間就順利抵達了外黃。
力量懸殊巨大,譙彭隋軍所謂的征討目標王當仁自然是早已逃得無影無蹤,陳應良當然也不介意,只是下令軍隊突然加速,以急行軍的速度北上瓦崗寨,搶佔圍寨打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