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看一眼月瑤:“既然成了婚,也早日綿延子嗣,驍兒這老大不小了,太子和你同歲,如今膝下已經四個孩子,昨日東宮報喜,說是趙良娣又有了身孕,朕也等著你的喜訊。”
太子東宮近十個姬妾,孩子生的當然多,但凌驍房裡就月瑤一個,這重擔只有月瑤擔著。
太子笑著道:“父皇之前一直盼著凌侯成婚,如今凌侯終於成了家,子嗣之事也是遲早的事,父皇何必著急?”
皇帝神色稍霽,如今這場面雖說難看,但好歹還是成婚了,總好過之前傳言說喜歡男人。
那豈不是要絕了後?
如此想著,皇帝也稍微接受一點了。
獻王也忙跟著獻殷勤:“是啊,這婚事又是父皇親自賜婚,凌侯這是沾了父皇的福氣,必定是是順遂。”
自從上次良民告御狀的事之後,獻王被削了權,備受冷落,今日得知凌侯要進宮謝恩,他也忙早早的來了。
父皇今日必定是高興的,他也能跟著沾沾光。
皇帝看他一眼,神色也沒有太難看:“你府中如今至今沒有嫡子,子嗣畢竟是大事,名正言順尤為要緊。”
獻王之前府中只有姬妾,沒娶正妃,吳側妃和一個侍妾倒是分別誕下一子一女。
陳詩韻入府之後,卻一直沒有動靜。
獻王忙道:“父皇叮囑,兒臣謹記在心!”
陳詩韻也跟著起身行禮,只是面色有些掩藏不住的蒼白,看向獻王時,眼裡還有些膽顫的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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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瑤抬眼看過去,恰好看到陳詩韻左邊臉頰下側一塊青紫。
陳詩韻注意到她的視線,慌忙撥弄頭髮擋住,再次抬眼看向她的時候,眼裡幾乎掩藏不住的怨毒。
姜月瑤是個什麼東西,從前給她提鞋都不配!
如今卻如此風光招搖的當上了軍侯夫人,還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獻王忽然瞪她一眼,陳詩韻嚇的下意識身子一抖,慌忙低下頭。
這個蠢婦,給他捅這麼大的簍子,他沒打死她都看在陳相的面子上,今日也是為了求父皇開恩,否則他豈會帶她出來?
殿內氣氛隱隱暗流湧動,皇帝坐在上首卻並不察覺,只隨意的擺擺手:“罷了,朕乏了,都退下吧。”
皇帝起身,徑直往內殿去。
“恭送陛下。”
皇帝離開,獻王還強撐著笑跟太子和凌驍告辭,這才率先離開。
陳詩韻跟在獻王的身後,路過凌驍的時候,腳步卻頓了頓,壯著膽子抬眸看他一眼,眼裡藏不住的悽楚。
凌驍正牽著月瑤的手,低垂著眸子看著她,唇角帶著輕鬆的笑:“我早說了沒什麼事,陛下不會苛責的。”
陳詩韻眸光一滯,好似被這副溫馨的畫面刺痛,姜月瑤本該是陰溝裡的老鼠,她一番謀劃,白為她做了嫁衣,反倒將她送到人前來,享受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獻王忽然瞪回來,已經有些按捺不住的怒氣:“磨蹭什麼?還嫌本王不夠丟人的?!”
陳詩韻只能慌忙垂下眸子,匆匆跟上獻王的步子。
獻王已經離開,太子才走過來,語氣也隨意了許多:“真不愧是你啊凌驍,你還敢進宮來謝恩,真不怕父皇再給你一頓板子。”
月瑤忙抽出了手,凌驍神色愉悅:“這本就是陛下賜婚,謝恩不是應該的?”
太子笑著搖頭:“行,那看來是本宮自作多情,還怕你受罰,特意來幫你說話,我看你這氣焰再挨一頓板子也不冤枉。”
“多謝殿下了。”
“本宮還有正事跟你說。”
正說著,太子妃走上前來,拉住月瑤的手:“外有園子裡的花開的正好,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