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坊,家僕們大多睡了,杜賀在等他回家。
進家後,先把阿寶安置好,隨後去洗漱。
“郎君。”
鴻雁在收拾鋪蓋,三花就悄然出現。
“何事?”
賈平安在漱口,仰頭啊啊啊。
三花手中拿著毛巾,“郎君的背都溼透了,我給郎君抹一下吧。”
背部確實是不好擦。
賈平安點頭,三花就從後頸那裡把毛巾弄進去,擦啊擦。
但那手怎麼在趁機亂摸呢?
賈平安在想事,所以沒注意。
“郎君!”
鴻雁來了,她蔑視的看著三花,“這樣是隔靴搔癢,要脫了衣裳。”
最近鴻雁在積極的學習,隔靴搔癢這個成語用的不錯。
可脫衣裳……
鴻雁兩下就把賈平安的外裳解下來,接著……
賈平安還愣著,身上就剩下里衣了。
鴻雁拿著毛巾從身後摸進去,輕鬆的為賈平安擦著後背。
毛巾被井水冰過,一接觸肌膚那個爽啊!
完事後,賈平安接過毛巾,自己擦了一下。
等他進了臥室,鴻雁才得意的回頭,“你壓根就不會伺候人。”
就你這樣的,也配和我競爭?
鴻雁得意洋洋的搓毛巾。
“你可會寫字嗎?”
鴻雁:“……”
這個女人嘚瑟什麼?
“我會學,郎君說了,但凡我願意學,便讓趙巖教我,管家也能教我。”
趙巖是賈平安唯一的學生,杜賀更是前官員,他們教授鴻雁識字,堪稱是大材小用。
愚蠢的女人,就你這樣的,學十年都學不會!
而我卻不同!
三花微微昂首,夜風吹過,衣袂飄動。
“我家學淵博,會作詩,你可會嗎?”
這個年頭你想自稱一聲讀書人,那麼詩賦文章你得選一項。
鴻雁冷笑道:“郎君的詩無數人讚頌,你的詩可有人讚許?”
“紅袖添香你可會?”
鴻雁愣住了。
果然是粗鄙無文的婢女!
三花瞬間就心情愉悅了。
她轉身離去,準備歇息。
鴻雁猛地想到了,說道:“郎君不焚香,你做美夢呢!”
三花的背影踉蹌了一下。
……
早上起床,先是洗漱,接著練刀。
阿福就在邊上,王老二配合賈平安在對練。
“郎君的刀法愈發的凌厲了,不過若是郎君能收發自如,那就更厲害些。”
“慢慢來。”
賈平安才多大,他不著急。
徐小魚在邊上跟著練習,問道:“二哥,那我的刀法呢?”
王老二看了他一眼,雖然心疼這半個弟子,但依舊實話實說,“你的天賦比郎君差遠了。”
賈平安只是笑了笑。
什麼天賦?
他從到了這裡開始,每日就在練刀,而且一旦閒下來,就會琢磨自己刀法的問題,隨即驗證。
手心起了繭子,不小心受傷都是常有的事兒。
可他一一把這些困難克服了,堅持了數年。
這才是他成功的原因,而不是什麼天賦!
王老二和徐小魚練完了,賈平安依舊在練。
晚些到了百騎,程達看著沒精打采的,明靜在冷笑。
“老程這是怎麼了?”
早鍛鍊後,賈平安看著精神抖擻,和萎靡不振的程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程達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