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些羞愧之色。
明靜冷笑道:“他一邊看訊息一邊打瞌睡,錯過了一個重要訊息,還振振有詞的說自家昨晚睡的早……”
程達昨夜好像是叫了一個女妓,隨後就消失了。
這是……
萎了?
人到中年果然就是這般力不從心啊!
程達嘆息一聲,“我只是……睡的不好。”
一群男人去了五香樓,能幹什麼?
看看程達這模樣,明靜就覺得賤人賈的人品確實是不錯,至少不會因私廢公。
……
今日議事很順暢,但李勣覺得氣氛不大對。
長孫無忌看著神色平靜,但李勣覺得他在看戲。
褚遂良在微笑,許久未曾見到這樣的褚遂良了,像是在幸災樂禍。
柳奭等人一看就是在神遊物外。
唯有崔敦禮備受煎熬。
兵部郎中胡康出逃被抓,涉及了左屯衛番上將士比例異常的重大事件。
而崔敦禮這位前兵部尚書坐蠟了。
你要說這事兒是在崔敦禮離開後發生的,和他無關。可此事已經準備了好幾年,崔敦禮在兵部時就有了,只是沒有被發現而已。
一個事兒商議確定,李治含笑道:“昨日百騎拿人,鬧得滿城風雨,朕聽聞左屯衛有人被斬殺,兵部有人出逃,諸卿可知?”
這是明知故問。
一般帝王這般問多是想借機引出話題。
長孫無忌默然,渾身放鬆。
高季輔毫不猶豫的起身道:“陛下,臣聽聞兵部郎中胡康與左屯衛將軍毛起相互勾結,私下抽調洛陽籍將士入左屯衛,有三成之多,駭人聽聞吶!”
崔敦禮看了他一眼,心道高季輔看著隨時會倒下的模樣,這是要在臨死前向皇帝表忠心,為兒孫們的前程努力一把?
但這事兒還得看李治的看法。
“左屯衛有三成將士出自於洛陽,意欲何為?”李治的聲音漸漸變了,“朕在宮中也頗為不安,朕想問問,兵部那邊……胡康是誰提拔的?”
崔敦禮起身請罪,“陛下,臣有罪。”
李治訝然道:“崔卿何罪之有?”
終究是要當眾打臉啊!
崔敦禮苦澀的道:“當初臣沒有看出那胡康的狼子野心,在舉薦時為他說了好話。”
大唐官員要升官,上官的看法很重要。吏部那邊需要上官對此人的評價,隨後融合此人為官期間的言行政績,最終做出決斷。
李治默然。
此刻他無比懷念心腹許敬宗,若是許敬宗在,此刻定然會鼓起三寸不爛之舌,奮力抨擊崔敦禮。
“崔卿……坐下吧。”
李治沒有呵斥,但這比呵斥更讓崔敦禮煎熬。
皇帝都不好意思說你了,你說說這事兒咋整的?
“臣……有罪!”
崔敦禮唯有再度請罪,這一刻將會被記錄下來。
而皇帝的反應也會被記下來,以後會成為崔敦禮的歷史評價之一。
李勣看去,就見李治微微皺眉。
——帝不虞!
老崔算是得了一個差評。
“陛下!”
外面來了內侍,“前兵部郎中胡康死於刑部大牢。”
李治問道:“可是死於刑訊?”
內侍說道:“說是早上獄卒送飯,發現他倒在了床鋪上,咽喉插著一根削尖的筷子。”
崔敦禮只覺得咽喉處發寒,下意識的道:“這是誰幹的?”
李勣看了皇帝一眼,他知曉皇帝把胡康丟給刑部看管審訊的動機,就是要讓審訊的結果廣為人知,可才將開始,胡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