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瘋了,隨後脫了衣裳在外面瘋跑,喊著天下、天下,阿耶就順口取了這個名。為此宮中還準備讓咱改名,先帝得知後只是一笑了之,說無需如此。”
賈平安問道:“張中官在武昭儀的身邊做何事?”
張天下看著他,含笑道:“出來前,昭儀說你去阿弟處,就說可為棟樑四字即可。”
賈平安重新拱手行禮。
果然謹慎!
張天下想起出發前武昭儀的話。
——他知曉我在宮中艱難,若是沒有憑據,你說的再多也無用,就說可為棟樑。
隨後二人進了書房。
張天下坐下後說道:“昭儀如今在宮中還好,已有了身孕,讓你無需擔憂。”
賈平安心中一鬆,“這一胎定然是個皇子。”
張天下以為他是討口彩,也不以為意,“昭儀如今就擔心一事,你的親事如何。”
這事兒……
“不著急。”賈平安是真心不著急。後世在他這個年齡的少年還在讀書,談戀愛都是偷偷摸摸的。
張天下仔細看著他,覺得這個少年真的與眾不同。
旁人若是在這個年齡早就被親戚和街坊鄰居們催的惶然不安,一心想尋個娘子成親。可賈平安倒好,看著很是平靜,壓根不在意的模樣。
“昭儀說了,你若是不肯,她倒是看中了一個,晚些再說。”
賈平安滿頭黑線,“回去告訴昭儀,不用她管。”
張天下回去說了,原以為武媚會怒,可她卻莞爾一笑,“這般大的少年就是倔,到時候卻是由不得他。”
……
百騎的事兒不少,但賈平安每日的工作也簡單,就是把訊息匯總看了,然後分派任務,自己就可以去幹私活了。
這日他剛想開溜,邵鵬回來了,見狀就黑著臉道:“做官就得有官樣子,對了,陛下挑選了十餘人,讓你去看看。”
賈平安懵。
邵鵬說道:“你那個什麼新學總不能埋進土裡吧?彆氣,這是陛下的原話。”
賈平安笑了笑。
“陛下令人挑選了些人來學,你好生教了,以後也是你的助力。”邵鵬的話很實在,甚至還透露了些事兒,“總計十八人,只是……”
賈平安笑了笑,“那些大儒該開始攻擊新學了吧?許多原先想學新學的,此刻都打了退堂鼓。”
這等落差一般人承受不了,賈平安卻安之若素。
邵鵬對此頗為了解,“那些人嘴上一套,背後卻不搭理你的新學,你不難堪?”
“某難堪什麼?”賈平安微笑道:“不來的,他們以後會把腸子都悔青了。”
邵鵬笑了笑,“本來熱衷於此的不少,可長安城中不少大家都在狠批你的新學,說是歪門邪道,若是照此學了,以後定然會走上邪路。”
這是殺手鐧。
賈平安對此早有心理準備。
外界說新學是當年獨尊儒術時的倖存者,堪稱是百家學說的大整合,這還得了?
“他們說那些歪理邪說只是當年的漏網之魚,不計較也就罷了,還敢堂而皇之的出來教授,這是小醜跳樑,還有人說要弄死你,不過咱覺著被你弄死的可能性更大些。”
隨後進宮。
李治親切接見了他,然後發表了講話。
一句話:好好教。
賈平安告退去了前面。
十八個人就像是十八根長歪的樹,歪歪斜斜的站在那裡。
第一個看著二十多歲,一臉龍傲天的傲然。
“這是滕王。”
久仰了啊!
賈平安真心久仰這位老兄。
滕王李元嬰,多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