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總。”何啟東紳士道,“請你鬆手。”
鄧晚舟皺眉。
前些天好歹還叫鄧晚舟呢。
雖是連名帶姓,好歹是叫的名字。
這聲鄧總,是要跟她隔開銀河系那麼遠嗎?
“何啟東,這麼傷害我,有意思嗎?”
何啟東勁大,硬掰開了那隻手。
好吧。
她不想再煩他,“你是來喬蕎姐的?”
“不是。”
“……”鄧晚舟也不想戳破他的謊言。
她問,“阿東,你會讓喬蕎姐知道當年你離開她的真正原因嗎?”
“不會!”
這聲回答,堅定如磐石壓頂。
他不會告訴喬蕎。
什麼都不會告訴她。
“何啟東,我要是你,我管它能活多少年,只要能在一起,多一天都是賺的。”
“何啟東,你就是自以為是。”
“你以為這樣,你就很偉大嗎?”
真是個蠢男人。
活該這麼痛苦。
何啟東緊了緊指關節。
緊緊握拳。
像要把自己的痛苦蜷起來,不讓外人見。
“外面風挺大的,你快回去了。”
“你在關心我?”
何啟東:“想多了,我只是要回去了,你回不回病房是你自己的事。”
說罷,長腿一邁,果斷離去。
鄧晚舟著這個背影,眼淚不斷湧出來。
想把他臭罵一通,喉嚨裡卻沒有一絲聲音。
夜晚的涼風拂面而過。
明明很輕,很輕。
卻像是刀槍過體。
身後,商陸站在那裡,聽著鄧晚舟吸鼻子的哭聲,他上前兩步。
“當年何啟東離開喬兒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三哥?”鄧晚舟回頭,“你怎麼跟下來了?”
能不跟下來嗎?
當年喬蕎和何啟東分手,可是一個人跑去了藏區的唐古拉山山脈。
那可是無人區。
是死亡禁地。
去那裡的人,都是想尋死的。
包括當時他母親鄧佳茹去死,傷心過度的父親也偷偷去了那裡,一心想要尋死。
能讓一個人想要尋死的人,要麼是深,要麼是深恨。
何啟東曾在喬蕎心裡,有著多麼重要的位置,才會讓她去尋一次死?
商陸迫切地想要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有什麼誤會。
又突然感覺,自己的地位不保。
原本因為隱瞞身份的事,向來沉穩睿智的他本就患得患失了。
現在,更擔憂了。
鄧晚舟:“三哥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影響你和我嫂子的感情。”
擦了擦淚,鄧晚舟邁步越過他,回病房了。
留下商陸站在夜色下的醫院長廊裡,胸口越發壓抑。
鄧晚舟是在第二天出院離開的。
而喬蕎,就好得沒那麼快了。
醫生說,她體質差,免疫力低,要多住幾天院。
商仲伯在病房裡著喬蕎喝了點湯後,走出病房,找到了羅醫生。
羅醫生本來是他們的家庭醫生的。
為了方便,假裝來醫院上班。
商仲伯問,“老羅啊,我家蕎蕎體質怎麼這麼差?”
羅醫生:“小時候營養差,所以底子不好吧。”
商仲伯:“但喬蕎力氣挺大的啊。”
羅醫生:“力氣大不代表體質好。”
想到喬蕎小時候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商仲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