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回來上京做什麼?”
“孽障!我們皇室怎麼出了你這麼個孽障!哀家的同兒怎麼得罪你了,你居然夥同人將他分屍棄河!你好歹毒的心!”太后指上帶著長長的護甲套,她一指我,那鋒利的尖端似乎就要刺破我的眼珠似的。
我瑟縮到父皇的身後,弱弱地道:“表,表哥不是我殺的。”
“住口!你甭想狡辯!傳人證!”隨著她一聲令下,紫陽殿門再開,紛紛攘攘的人群讓出條道來,從門外走進兩個人來。
一個是初風。
另一個,是二哥!
第 36 章
初風在太后的懿旨下,把劉同身死的經歷詳細地述說了一遍,除了改掉我和秦羽被劉同一夥侮辱的情節外,連劉同那天穿的什麼衣服,衣領上是什麼花紋都敘說得毫無偏差。
他說秦羽是拒絕被劉同交由朝廷而逃跑,而我則是受秦羽誘使,包庇逆賊,在秦羽逃跑過程中,助他以表弟身份假意親近、拖住劉同,進而用一根簪子扎進劉同的喉嚨取其性命,最後與秦羽一起將劉同分屍棄河。
我想否認,可是又不想把秦羽和我受辱的事情講出來,我是無所謂,可是秦羽人都已經去了,我不能再讓更多的人知道那些尷尬的往事。
我雖得莊玄親傳,可我畢竟資質一般,此時此刻我站在人群中間,一大群皇親國戚都眼睜睜地看著我,大汗淋漓。
我剛把眼光投向父皇,二哥立馬接在初風后面道:“兒臣曾經偷偷出宮去探望做質子的七弟,卻沒想到,七弟這兩年間,受小人唆使,以父皇虧待為由,處處尋機報復皇室中人。七弟與人夥同殺害劉同那晚,兒臣親眼所見,只是兒臣慚愧,沒來得及救下表弟。兒臣還知道,他們殺害劉同的兇器還藏在七弟身上。”
太后一聽,氣得一巴掌欲拍過來,看著她那長長的尖尖的鑲滿寶石甲套的手,似是要把我的眼珠剜出來一樣,我趕忙用雙手捂住臉。
“請母后顧念些皇家體統,不要只聽一面之詞,就判定子皇包庇逆賊,子皇這孩子朕很清楚,他是絕對不會殺人的。”
“皇上!你這是偏袒!哀家十幾年前不知道你是怎麼被姓韓的那女人糊弄的,十幾年後,哀家依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被她的兒子糊弄的,這些哀家都管不了,哀家只想為我的同兒討回公道!哀家絕對不能讓同兒枉死!來人,搜身!”
我捂住襟口便要跑,卻被兩名太監一左一右迅速地架住,在我全身上下摸索了一遍,最後扯開我的衣襟,掏出墜著黑色流蘇的錦袋,從裡面倒出幾節斷簪。
我一把搶過他們手裡的斷簪和錦袋,那兩名太監又要奪回,這時只聽太后道:“別奪了,剛才哀家已經看清,那幾節斷簪的鏤紋和文離描述的一模一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能說什麼?
我總不能說,因為思念秦羽,所以把這些東西帶在身上吧。
“皇上,大隨律法,殺人償命,殺害皇室宗親,更加罪無可恕,就交給哀家吧。哀家要好好地為我的同兒討回公道!”
“母后,您貴為皇太后,應該知道,子皇縱然真的犯了殺人之罪,也是由刑部來負責審理,何時輪到後宮太后來管?而且母后一直在毓山潛心念佛,早已與塵世無緣,又何必為了區區不孝孫,雙手自沾血腥,這樣不是愧對佛祖麼?”
“皇上,你!”太后拿金龍柺杖往地上一杵,怒道:“哀家為同兒討回公道又有什麼錯?你是皇帝,六部都看你的眼色行事,你有意偏袒此孽子,是故意與哀家過不去?”
“那母后可不可以說明,為何偏偏在今時今日這個節骨眼上來誣陷子皇呢?或許母后在毓山唸佛忘記了歲月如梭,朕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為了坐穩江山對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奪位者,母后信不信,只要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