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書生已經高叫道:“韓漠,你……你休得放肆……!”
這人話聲剛落,卻見的韓漠探手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從一名武師手中奪下一把刀,隨即身形如鬼魅,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之時,韓漠已經飄到了矮個子書生面前,手中的大刀已經高高舉起,厲聲喝道:“你當真不怕死?”
不等矮個子書生回答,韓漠手中大刀已經帶著犀利勁風直劈下來。
這一次不但是那一眾書生,便是韓漠身後的家僕武師也是大吃一驚。
刀光劃過,瞬間收刀。
很快,矮個子書生胸口衣襟散開,韓漠這一刀劈下去,竟是將矮個子書生的衣襟劃開了一道,衣裳散開,露出了**的胸膛。
那矮個子書生面如土色,韓漠往下瞥了一眼,只見這位矮個子書生的下面竟然溼漉一片,一陣極難聞的臭味散開來,竟是在瞬間被嚇得大小便失禁。
韓漠冷然一笑,淡淡道:“這便是不怕死?這便是你們所謂的風骨?”將手中大刀扔在地上,揹負雙手,冷聲道:“等到學會不動如山,等到有了真正的風骨,再來這裡向我討還公道!”
這一刻,禮部尚書府前上百書生,卻是無一人出聲。
就在此時,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夾雜著馬蹄之聲,隨即從街頭湧來一大群官差,當先一人騎著高頭大馬,卻是燕京府尹劉清源親自帶人前來。
大隊人馬持刀帶槍而來,劉清源已經沉聲喝道:“當真是無法無天了,你們讀的聖賢書,當真不知國法禮法?得寸進尺,如今竟是圍堵尚書府,當真是要造反嗎?”
劉清源帶兵到得近處,翻身下馬,急步上前來,向韓漠施禮道:“韓將軍,下官來遲,讓您受驚了!”
韓漠拱手還禮,掃視眾書生一眼,道:“都只是年輕氣盛受人蠱惑而已,不必傷害他們。”隨即聲音一冷:“自古至今,能夠明曉是非知道善惡守法守禮者,朝廷自是要厚加禮待,但是若是自持讀了幾本書,就好高騖遠,將國法視若無物,聚眾鬧事禍亂國民者,也沒見他們有什麼好下場!”他看著這群讀書人,高聲道:“你們既然讀過書,就該明事理,就該能辨別是非,若是任由擺佈淪為別人的棋子,實在是可悲可嘆!”
這群學子大部分都是應勢而來,憑的是一時血氣,但是韓漠連番話說來,雖然不好聽,但是卻有一些道理,不少人已經開始冷靜下來。
更有不少年長者,只覺得事情確實有些古怪,雖然一事不明其中詭異在何處,但也知若真與韓漠鬥下去,只怕真沒有什麼好結果,燕京府的那些衙差們都是真刀真槍虎視眈眈,若真要動起手來,便是再多出一百人恐怕也不夠他們殺的。
書生們猶豫之間,一起快馬飛馳而來,從人群中穿過來,到得府前,翻身下馬,上前向韓漠附耳幾句。
韓漠先是皺皺眉頭,也不多言,只是向劉清源道:“劉大人,這裡先交給你,至若如何處置,便由你來決定了!”
也不等劉清源回答,上前去,翻身上了來人騎來的駿馬,打馬揚鞭,在眾人的錯愕之中,飛馳而去。
第九九八章 蟋蟀的故事
戶部尚書府的後花園,一直都十分的簡陋,並沒有通常富貴人家的繁花錦簇草木依依,或許是因為身處戶部尚書這個比較敏感的位置,戶部尚書府的前院中廳後堂一直以來都是十分的清雅,雖不奢華,但是反倒給來者一種極為雅緻的感覺。
後花園中有一潭清澈的池水,池水之中已有荷花浮萍,池邊有一處六角小亭,在那小池邊上,一身便裝氣度沉穩的韓玄道正坐在一張小椅子上,對池垂釣。
夏日炎炎,夜裡也是頗有些悶熱,韓玄道的便裝有些厚,但是他的臉上卻無絲毫的汗珠,只是輕撫鬍鬚,看著燈火照耀下的池水,神色極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