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劣,但我還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把別人對我的感情當做保護自己的武器。這和兜售美貌有什麼區別?
兩人都沒再說話,陷入了一場短暫的沉默。沒多久,門外就忽然傳來女僕的聲音:“納芙塔瑞大人,有阿蒙祭司求見。”
“阿蒙祭司?”赫努特米拉看了我一眼。如果是秘燈,女僕一定不會這樣傳話。除了他,會到哈索爾神廟來找我的阿蒙祭司,就只有一個人了。
“阿蓮卡……”說著,我已經邁步朝房門走去,“抱歉,我得先去見她。”
☆、法老的婚禮(一)
我在女僕的帶領下穿過一個個由長廊連線起來的殿堂,走向接待信徒專用的房間。信徒可以在這裡向祭司提出留宿的請求,或是索要女神的乳油,也可以去謁見廳遞交長期滯留神廟內的請願書。
大多數平民都選擇直接面見祭司,畢竟法老日理萬機,接受情願的時間一縮再縮,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把請願書遞交上寶座臺的。
正當我伸出手,打算推門而入,不遠處的長廊拐角突然閃出一個人影來。是個年輕的女人,單憑背影,立刻就讓我想起日夜思念的珈藍荷姐姐。她步履匆忙地走向長廊另一端,很快便消失在交叉路口。
我忙問身邊的女僕:“那個人是誰?”
女僕伸長脖子瞄了幾眼,很快就辨認出來:“回大人,是斯卡摩克的妮特茹小姐。她是製作香料的高手,今日加封儀式上用的薰香就是赫努特米拉殿下專門請她來調配的。”
妮特茹。我在心中把這個名字默唸了一遍,當機立斷起身去追:“告訴阿蓮卡,我去去就回。”
“可是大人……”不等女僕阻止,我已經三兩步追了出去。
*
我一路遠遠地跟著妮特茹,不多時便走出神廟,來到□□院的小花園中。
這裡地處偏僻,人跡罕至,鬱鬱蔥蔥的植物裡散亂地分佈著一些方尖石塔。見妮特茹停下腳步,我不禁有些好奇,她若不是哈索爾祭司,到這裡來做什麼?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和她打招呼,以便能看清楚她的長相,忽見石塔後緩緩走出來一個斗篷拖地的男人。
從那質地昂貴的黑色披風和玉石配飾不難看出,來人正是秘燈。
我大吃一驚,慌忙躲進柱子後面。隔著層層疊疊的枝葉,我看見秘燈微笑著問候妮特茹:“願阿蒙拉保佑你。”
顯然妮特茹和我一樣,絲毫不吃秘燈這一套。她背對著我,我只能聽見她略顯不滿的語氣:“長話短說。”
雖然只有短短四個字,我還是不可遏制地渾身顫抖起來。這個聲音……明明就是珈藍荷!
“這是先知命我轉交給你的。”秘燈一手握著權杖,一手從懷裡掏出摺疊整齊的紙莎草書信。那書信只是小小的一封,信戳上纏繞了一根銀線,吊墜是個小巧的花形玉石。
由於隔得太遠,我看不大真切。可當妮特茹從秘燈手裡接過這些東西后,她沉默了足足十幾秒。
“他千里迢迢來到孟斐斯,看也沒來看我,只是讓你轉交這些東西?”
秘燈一臉溫和,笑容落落大方:“你知道,他一向如此。”
妮特茹將吊墜拿在手裡,緩緩舉到眼前。她似乎因為這精緻的吊墜想起了難以忘卻的往事。
“他可還好?舊疾可有復發?”
“看上去倒像是痊癒了。”秘燈實話實說,“不過也只是暫時的。先知的疾病無法被醫治,我們必須要面對這個現實。”
“會有辦法的。”妮特茹語氣堅定。
頓了頓,秘燈言歸正傳:“那麼,讓我們來談談計劃的事。你居住在尼羅河附近,可有注意到今年的河水遲遲沒有變綠?”
“也許是哈比神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