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語,燦爛的笑臉。
之前由於白曉嵐的關係,她刻意與明軒保持著距離,現在掃除了障礙,她的心裡卻走進了個凌風。
世事難料,她怎麼也沒想到,會走入今天這麼個兩難的局面。
體內嚴重缺氧,頭有點暈,無奈嘴被堵住,怎麼分也分不開。
一次深過一次的糾纏,纏綿的情絲,濡溼的唇,溫熱的舌滑過她口腔裡每一個角落,戀戀不捨的眷戀,這一次終於不用再揹負枷鎖,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抱她。
“可言……傻瓜……”
挺立的鼻尖蹭著她的,聲聲呢喃,醉人心神,痛徹心扉。
他想愛,卻又怕帶她再一次傷害,他想放手,卻偏偏放不開。
看著懷裡的女人,明眸皓齒,雙頰醉紅,說不盡的溫柔嫵媚。
他看著、看著,竟然笑了起來,痴痴地笑著,他顫著雙肩越笑越大聲。他笑著將臉埋進她滾燙的頸窩,白皙的頸項因為剛才的激情而泛起迷人的粉紅,直到那粉紅逐漸被點點白芒瀰漫,衝散。
低低的笑聲似乎蘊含著開心,方可言卻聽得有些心酸,淚水禁不住滑落,內心那壓抑的情感,是化不散的惆悵,太多的話說不出口,她只能咬著唇,儘量不打斷他難得的開懷。只是她卻不知道,那噴灑了滿頸的溫熱,不是他靠得太近的呼吸,而是他樂極生悲的淚水。
“唔——”如魚刺卡喉般難以抑制的低吟,悶在吼間,生生打斷了輕笑。
方可言連忙抹了把臉,下意識的要掰起他伏在肩上的頭:“明軒?”
“不…… 唔——我,笑岔氣……”明軒斷續的回答,把她的頭緊緊按進懷裡,不讓想讓她看見如此狼狽的樣子。
“明軒,你怎麼了?”方可言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掙扎著問道。
“沒…… 沒事,你……讓我再抱抱,抱抱。”明軒虛弱地搖搖頭,慘白的臉痛苦的糾結著,顆顆冷汗從額頭滑過,打溼了鬢角,滑進了衣衫,纖瘦單薄的身體因忍著巨大的痛苦,而細細顫抖著。
方可言隱隱升起些擔憂:“明軒,你讓我看看,你怎——”還沒說完,就被明軒一把推開,跌坐在地上。
方可言呆呆地看著他倉皇而逃的衝進了洗手間。
他不會是生病了吧?
意識到這點,方可言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抬手按下門把,門已從裡面反鎖,急速的流水聲伴著嘔吐和洗漱的聲音,斷續從裡面傳了出來。
他果然是生病了!
方可言拍了拍門:“明軒,明軒——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過了半響,緊緊閉著的門沒有開啟,流水聲不斷,卻沒了嘔吐的聲音。
過分的寧靜讓她心裡發慌,他不會是暈倒了吧?
念頭才起,手已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砰砰!開門呀,明軒!”
“明軒—— 你不要嚇我,你開門啊!”方可言一邊扭動著門把,一邊把門拍得砰砰直響。
“明——”正要拍下的手,停在了空中,下一刻,門已被開啟。
明軒淺笑將她拉進懷裡,那匆匆一瞥上,她看到了那張蒼白如紙的臉,烏黑的眸子沾染著憔悴,濃密的髮梢有水珠懸在上面,像淚水般晶瑩剔透。
方可言固執的抬起頭:“你有沒有怎樣?要不要去醫院?”
“我很好,倒是你……”明軒拉起她的手仔細檢視了一遍,發現沒什麼不妥,才似是責備道:“傷都還沒好,拍這麼用力幹什麼,要是把我家這老房子拍垮了,我可要找你賠的。”
方可言看著他略顯疲憊的臉,不死心的追問:“真的沒事?”
明軒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沒事,就是有點噁心,可能是剛才吃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