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說著,金鈴兒一面緩緩拔出了插在案几上的匕首,冷眼望著費國,壓低聲音說道。“索性老孃先殺了你,在易容成你的模樣,去殺謝安與李壽……”
費國聞言雙眉一皺,直直望著金鈴兒半響,沉聲說道,“倘若鬼姬這般行事,恐怕太子殿下那裡說不過去吧……”
金鈴兒咯咯一笑。冷冷說道,“區區一個從四品的遊擊參將,餘以為太子殿下並不會因此怪罪下來呢……”說著,她猛地一揮右手,將手中的匕首甩向費國面門,同時飛身上前。
按理說來,當初連梁丘舞都在金鈴兒手中吃過大虧,費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從四品遊擊參將,如何擋得下金鈴兒,但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費國的速度似乎比金鈴兒還要快,右手一把抓住那柄飛向自己的匕首,繼而身形一晃,左手抵擋住金鈴兒的膝撞,反手將那柄匕首架在金鈴兒的脖子上。
那一瞬間,兩個人都停住了。
“……”瞥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金鈴兒臉上浮現出幾分得逞般的笑意。望著費國輕聲說道,“果然!——費將軍深藏不露啊!”
費國微微一愣,繼而不知為何,臉上浮現出一股濃濃的憤怒,思忖了一下。咬牙說道,“何時察覺到的?”
金鈴兒聞言輕笑一聲,淡淡說道,“初次見你時,餘便瞧你不對勁,餘扮作營中士卒,在軍營溜了一圈,就連嚴開、陳綱這兩條炎虎姬手下的看門狗都未察覺餘身上的殺意,你卻能察覺到……”
“……”費國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望著費國那欲言又止的表情,金鈴兒更是得意,冷笑說道,“費將軍啊費將軍,在餘看來,你無疑是這西征周軍中第一猛將,然而卻裝得那般平庸……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呀?”
猛然間,費國眼中閃過一陣強烈的殺意,但是在下一秒,他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糟糕!
心知不妙的他,當即屏住了呼吸,但儘管如此,他還是慢了一步,砰地一聲,膝跪倒在地,握著匕首的右手支撐在地上,仰著頭又驚又怒地瞪著金鈴兒。
“費將軍果然並非尋常人啊,在中了餘的毒後,竟然還能保持意識……”金鈴兒無辜地笑著,蹲下身去,從費國手中拿過了匕首,繼而將匕首的刀刃在費國脖子處緩緩一劃,戲謔地望著費國,緊接著面色一變,冷冷說道,“你,究竟何人?”
費國張了張嘴,苦笑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末將自然是太子殿下的人……”
“少來這套!”金鈴兒冷笑一聲,用匕首的刀身拍了拍費國的面頰,冷冷說道,“你以為老孃不清楚?哼!老孃來函谷關前問過太子殿下,知派來函谷關的,皆是不受太子殿下器重的人,換句話說,並不是太子殿下示意你隱藏實力,他根本不知你有這般武藝,否則,絕不會叫到函谷關送死!”
費國默默地望著金鈴兒半響,搖頭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金鈴兒皺了皺眉,在深深望了一眼費國後,壓低聲音說道,“費國,倘若你是個聰明人,就應該清楚,眼下忤逆老孃,可是相當不明智的……”
眼瞅著金鈴兒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濃,費國額頭漸漸滲出了一層汗水,連忙說道,“我是何人,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會幫你達成目的,殺謝安與李壽……”
皺眉瞥了一眼費國,金鈴兒冷笑說道,“看來,你果然有問題啊!——你並不是太子李煒的人,對吧?”
“……”望著金鈴兒那柄閃著寒光的匕首,費國眼中閃過一陣掙扎之色,預設了。
“有意思……”舔了舔嘴唇,金鈴兒饒有興致地問道,“費國,你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啊?說來聽聽!”
費國皺了皺眉,撇過頭去,無論金鈴兒如何威脅。他始終不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