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見此,金鈴兒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而就在這時,忽然帳外傳來一名士卒的聲音。
“費將軍,大將軍請將軍至帥帳吃酒!——費將軍?”
瞅見帳幕處人影一閃,金鈴兒皺了皺眉,隨手向費國撒出一些類似細微粉末的東西。繼而身形一晃,藏入帳內那懸掛著鎧甲的木架後。
而與此同時,費國渾身一震,深深吸了口氣,趕在那名士卒走入帳內之前。從地上站了起來,心有餘悸般望了一眼金鈴兒藏身的地方。
“費將軍怎麼了?怎得滿頭大汗?”那名士卒走入帳中,驚訝問道。
費國望著這名士卒身上的衣甲,他認得,那是東軍神武營計程車卒。
“唔,費某方才閒來無事,在帳內舒展了一下筋骨……”
“原來如此!”那名東軍士卒笑了笑。
也難怪。畢竟眼下函谷關戰事局勢大好,關上的叛軍毫無鬥志,每夜都有不少人偷偷溜出關外向周軍投降,正因為這樣,周軍營內的將士們反而是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就好比蘇信、李景等將軍,在安排好了佈防的事後,便去帥帳找謝安吃酒。
按理來說,軍中飲酒實屬不該,可誰叫函谷關的叛軍,眼下已是不成氣候呢!
或許是注意到了這名士卒臉上的古怪笑容。費國頗為尷尬地咳嗽一聲,岔開話題說道,“這位兄弟,方才你說,大將軍請末將吃酒?”
“啊,對!”
費國一點頭,正要說話。隱約感到金鈴兒藏身的地方傳來一絲微弱的殺意,心知她在示意自己,遂說道,“好!麻煩兄弟回報大將軍,費某換一身衣物便去!”
“是!”那名東軍士卒抱了抱拳。撩帳走了出去。
而這時,金鈴兒也從那衣架後走了出來,帶著哭笑不得,沒好氣說道,“第一次聽說在帶兵打仗期間邀部將吃酒的……不過話說回來,函谷關那幫叛軍當真是不成氣候!”
望了一眼金鈴兒,費國默然無語,畢竟剛才的事,他依舊是心有餘悸。
或許是注意到了費國暗自戒備的模樣,金鈴兒淡淡一笑,說道,“罷了,費國,你究竟身屬何人,餘便不多過問了……”
費國聞言隱約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連忙抱拳說道,“多謝!”
金鈴兒一抬手打斷了費國的話,沉聲說道,“不過……你要幫老孃殺了謝安與李壽二人,其餘,無論你做什麼,老孃都不管!——待會餘扮作你護衛,與你一道去,看看是否有機會宰了謝安與李壽……”
“這……”費國聞言大驚失色。
見此,金鈴兒面色一寒,冷冷說道,“怎麼?費將軍有什麼意見麼?”
一想到金鈴兒那神乎其神的用毒之術,費國額頭滲出一層冷汗,連忙說道,“鬼姬大人莫要誤會,末將只是覺得,在酒宴間動手,並非良策……謝安與李壽身旁,皆有心腹將領陪伴左右,嚴開、陳綱、蘇信、李景,而似張棟、歐鵬、唐皓等降將,亦以謝安馬首是瞻。嚴開、陳綱二人乃東軍神武營的副將,武藝不在費某之下,那叛將唐皓,亦是武藝出眾之輩,倘若鬼姬大人慾在此期間強殺謝安二人,恐怕不易得手,就算僥倖得手,鬼姬大人怕是也無法脫身……”
“無法脫身?”金鈴兒輕蔑一笑。
不過細想一下,她也覺得費國此言不虛,倒不是說她怕了嚴開、陳綱、唐皓等人,歸根到底,她還是怕洩露自己的身份。
她很清楚殺了謝安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她從今以後時刻要提防一個人,一個擁有炎虎姬名號的女人。
梁丘舞!
對於這個女人,金鈴兒還是有些忌憚的。
畢竟梁丘舞當初那一刀,讓她足足用了兩個月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