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自刎的可能。
但是不管怎麼說,武人的短劍與刺客的匕首不同,講究行事光明磊落、注重武德的武將,不屑於用墨汁塗抹短劍來隱藏劍刃,因此,以漠飛的身手要接到楊峪的短劍,簡直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看來是個賊軍的將領呢,卻不知是不是那個叫徐樂的……
漠飛心下暗暗嘀咕一句,也不跟楊峪搭話,隨手將接到的短劍又甩給了楊峪。
可不知怎麼著,短劍甩向的方向卻與楊峪的位置相差巨大,好似是甩脫手了。
“喂喂!”眼瞅著那柄不知將射到何處的短劍,楊峪一臉的哭笑不得,他沒想到,明明才誇對方一句,對方便出了這麼一個烏龍。
然而在下一個瞬間,楊峪驚呆了。
只見漠飛唰地甩出了手中那柄連著長長鎖鏈的鐮刀,碰撞到了那柄已飛射而出的短劍,竟叫後者在半途改變了方向,直射楊峪面門。
楊峪下意識撇頭躲閃,但是臉龐依舊還是被那柄短劍劃破了一道口子。
而與此同時,漠飛一拽手中的鐵鏈,收回鐮刀,繼而鐵鏈一轉,鐮刀的刀刃纏向楊峪的脖子。
這傢伙……
楊峪心中又驚又疑,下意識地低下頭,用手中的刀鞘一擋,只聽咔嚓一聲,木質的刀鞘竟被那鐵索攪地粉碎。
定睛觀瞧,楊峪倒抽一口冷氣,他這才注意到,漠飛那柄鐮刀的鐵鏈到,到處都是倒刺,一拽一扯之下,別說木質的刀鞘,哪怕是人的脖子也能輕鬆攪短。
“半途改變短劍方向的這份駭人技巧……使鐮刀……你是東嶺眾四天王之一的殺人鬼,'鐮蟲'漠飛?——不知道該說走運還是不走運,一下子就找到了正主!”比起方才,楊峪的語氣凝重了許多,畢竟他險些就被漠飛給殺了。
“你可是徐樂?”絲毫不理睬楊峪的自嘲,漠飛冷漠問道。
“徐樂?”楊峪愣了愣,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楊某方才不是說了麼,本人姓楊!”
“……”漠飛沒有再說話,一晃動鐵鏈。竟再次驅使著鐮刀卷向楊峪的脖子。
“喂喂,你難道就不問問楊某的名字麼?”避開漠飛的鐮刀,將手中的戰刀從緊纏的鐵鏈中掙脫出來,楊峪愕然問道。
“沒興趣!”漠飛淡淡說了一句,對楊峪展開兇猛的攻勢,平常人難以運用自如的鐮刀。在他手中彷彿活了一般,盡展不可思議的技巧。
然而,只聽鐺地一聲,楊峪卻將漠飛的鐮刀給擊飛了出去。
“那還真是遺憾呢……”變了一副表情,楊峪冷冷說道,“楊某還想叫你至少能死個明白,免得到了陰曹地府,連自己死在何人手中都不知!”
這傢伙……好強的腕力!
遠遠在自己之上……
漠飛目視了一眼那擊飛的鐮刀,隨手一拽將其收回。纏繞在腰間,繼而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柄用墨汁塗黑的烏黑匕首來。
“怎麼?不使鐮刀了?”楊峪有些意外地瞧著漠飛。
卻見漠飛淡淡說道,“那是屠殺弱者的工具,而你……很強!”
聽著那平淡而誠懇的話,楊峪愣了愣,下意識說了句謝謝,說完之後這才驚覺過來,暗罵自己竟然傻到與敵將客氣。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東嶺眾的四天王!”楊峪板著臉冷笑道。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方才的失態。
話音剛落,便見漠飛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口袋來。像極了苟貢裝毒粉的袋子。
“毒?”楊峪心中一驚,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畢竟就算他對自己武藝再有信心,但是對於毒藥,他卻是一竅不通。
“不是毒!”漠飛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我殺人從不用毒,這只是一種掩人耳目的手法!”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