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些人在四五年前,那可是入寇大周邊陲、致使北方全線陷落的罪魁禍首,北戎狼騎。
不得不承認,有一位身為上將軍的妻子,謝安可謂是佔盡了便宜,非但平白得了兩千人力,還得到了一批東軍淘汰的兵器、鎧甲。
在謝安的印象中,所謂淘汰的兵器鎧甲,就應該生鏽的兵器,或者半破損的甲冑,可當他瞧見梁丘舞命人將營內軍械庫中,那些半新、甚至於幾乎是全新的裝備搬出來時,他無法想象,那一柄柄依然鋒利的兵器,為何會被淘汰。
為此,他詢問了梁丘舞,結果這個女人很是理所當然地說,這些兵器落後了,冀京的匠臣們,摸索冶煉出了更為堅韌的鐵質,打造出了更適合騎兵的兵器,更輕便卻又更結實的甲冑。
記得曾經,他將長孫湘雨稱呼為吃金子長大的女人,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妻子梁丘舞,也是這麼一位主,明明還可以用的裝備,只因為研製出了更好的,她便大筆一揮,下令全軍更換裝備,這一換,便是二、三百萬兩銀子……
那一刻,謝安終於明白了,他終於明白為何朝廷要削減四鎮的軍械資金,其他三鎮且不說,單單這東軍神武營,便是一直用金子堆成的軍隊,軍中士卒的裝備,一直以來都是全國頂尖,倘若他謝安是戶部尚書,恐怕也不會放任這種事。
太奢侈了!
怪不得有些朝中大臣會說,供養兩萬東軍神武營的軍費資金,足以打造一支十萬人的部隊。
想想自己每月八百兩的俸祿,謝安實在是有些鬱悶。
不過反過來想想,這也可以說是梁丘舞對自己部下負責,希望能以最好的裝備,減少部下在戰場上喪生的可能,也正因為這樣,東軍每日的訓練章程也是非常的繁重,參照'上馬便是騎兵,下馬便是步卒'這則教條。
當然了,當望見那些半新的兵器被交予北戎狼騎手中時,謝安也清楚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更何況,梁丘舞還借給了他兩千匹馬,將那兩千北戎狼騎,打造成了騎兵。
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千七百的戎人,外加三百假扮戎人的東軍神武營士卒。
儘管那幫被梁丘舞嚇破了膽的戎人,就算在得到了兵器、甲冑、馬匹後,也不見得就敢造反,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梁丘舞還是在這幫人中摻雜了三百神武營的將士,一來是監督那一千七百戎人,免得這幫人見她梁丘舞不在便得意忘形,胡作非為、我行我素,不聽謝安排程,二來嘛,這三百神武營將士,主要是為了負責謝安的生命安全,哦,還有李壽。
不得不承認,儘管在東軍營中當了四五年餵馬的軍奴,可當這些戎人拿到配發的兵器、甲冑時,謝安當即便感受到了一股只有虎狼之師才具有的軍威,只可惜,這幫人就算是拿到了兵器,在梁丘舞面前還是跟見到了猛虎的狼群一樣,夾緊尾巴,絲毫不敢放肆,這讓謝安不得不浮想聯翩,猜測當年的冀北戰場,自己的妻子梁丘舞在戰場上究竟有多麼地令人恐怖。
至少眼下在謝安看來,梁丘舞最令他感到恐怖的,無非就是那超越常人的精力,謝安承認女人在房事上確實要比男人持久,可也沒有那麼離譜的啊。
但是不管怎麼樣,得到了一支全副武裝的兩千戰力軍隊,謝安還是很欣喜的,欣喜萬分的他,甚至來不及等與梁丘舞一同回府,便徑直前往安樂王府。
…;
這一次,項青與羅超沒有隨同,畢竟他二人還要準備一些事,比如說與那些戎人的溝通問題,再比如說,向朝廷告假的問題,畢竟在謝安看來,太子李煒既然執意要將梁丘舞留在冀京,那麼理所當然,太子李煒心中所打的主意,無非就是想借洛陽叛軍之手,將他謝安以及李壽剷除,換而言之,太子李煒不會在眼下再派刺客暗殺謝安。
等謝安來到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