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又在電話裡說了幾句話後,用手捂住話筒看著富井。
“好像從昨天開始就請假了,據說是感冒。”
“昨天也休息?”
“這是經過報告的,有關訓練請假的人我們一定會以某種方式進行確認。昨天傍晚時分田坂刑警應該登門造訪了森井的公寓。”
“嗯……”
富井哼哼了一聲,嘴裡嘀咕著:“總覺得很可疑,竟然連休兩天。”然後猛然張大眼睛大喝道,“太田、加賀!現在立即趕往靖子的公寓!”
森井靖子的公寓位於的居民區由多條狹窄道路分割而成。這裡聚集了很多小型樓房,那幢兩層樓的公寓看上去像被埋在裡面一樣。
這棟建築門朝東開而陽臺朝西,完全照不到陽光,況且靖子的房間還位於一樓。不過因為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高柳舞團,對白天太陽的位置可能完全不介意。
加賀站在昏暗的門前,敲了兩下門。但是沒有迴音,接著他又叫了幾聲,還是沒有反應。太田轉動了下把手,發現門牢牢地鎖著。
“不在家啊。”
加賀說,太田沒有回答。他帶著掃興的表情觀察了一下門,推開了郵箱的門。
“看,”他說,“裡面有東西。。”
加賀也往裡窺視了一下,可以看到裡面疊著報紙。
“早報?”
“好像是。”
兩人幾乎同時行動起來,太田敲了敲旁邊人家的門,加賀則跑了出去。
加賀繞到建築的背面,走進靖子家的陽臺,從那兒往房間裡望去。透過白花邊的窗簾,微微能夠看到裡面的樣子:衣櫃,矮桌,電視,床——
床上有個人影,好像誰睡在上面。
加賀又繞回正門,太田不見了蹤影。不過稍過了會兒,他帶了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回來了,那男人手上還拿著鑰匙。他原來是去找房東了。加賀把從陽臺上看到的景象跟前輩一說,禿頭的房東立刻板起了臉。
戴上手套,太田把備用鑰匙插入鎖孔,喀嚓一聲他開啟了門。
兩人脫下鞋子,小心注意者不碰到身邊的物品,走進了房間。這裡是老式的一室戶:一進去左邊是廚房,徑直走進去就是一間日式房間。
房間整理得很乾淨,桌子上只有玻璃杯和瓶子放著。完全沒有散放在外面的衣服和褲子,梳妝檯什麼的也沒有。
在床上躺著的果然是森井靖子。她身穿粉色的毛衣和黑色裙子,兩腿牢牢併攏著,雙手合十放在胸口。就算是午睡,睡姿都顯得過於工整,有點不自然的感覺。
加賀脫下手套拿起她的手腕,感覺冰冷,沒有脈搏和呼吸。
“沒有外傷。”他說。
“是這個。”
太田拿起桌上的瓶子,“這是安眠藥,不知道本來還剩多少,現在已經空了。”
“聯絡總部吧。”
“拜託你了。”
“我猜想到警長的表情了。”
“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啊。”
用餘光望著太田的搖頭晃腦,加賀拎起了聽筒。覺得異常的重。
7
儘管森井靖子的屍體送去了司法解剖,但她死於大量服用安眠藥這點應該是毋庸置疑的了。房間內也沒有爭鬥過的痕跡,大門和窗戶都上了鎖。看上去無疑是決意要自殺。
加賀幾人搜查著房間,確認著和之前一系列的案件究竟有無關聯。他們本來還期望會留下遺書,然而卻沒有找到。
“看呀,加賀。”
正檢查著書架的太田指著上面排作一排的圖書說道,這個書架和加賀的身高差不多,不過這上面擺放的有一半以上都是芭蕾舞相關的書籍。
“感覺對芭蕾舞真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