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於
18世紀下半葉的作者們大多認為,國家理應允許婦女同男子分
享政治權利,這樣,她們就不用專扮家庭主婦的角色,也不用擔當有礙健康
的勞作,更不必無休止地去哺育嬰兒。”殖民時期、革命時期及聯邦早期的
任何一塊墓地均能說明,婦女的死亡率有多高,她們多在分娩時同嬰兒一塊
死去。一個男子在一生中有過二三個妻子毫不稀奇。只是到了
20世紀近期,
婦女的壽命才開始超過她們的配偶。
這種情況並不見之於《200年史錄》,但下面的引文卻是確鑿無疑的,
費城的一位藥商克利斯託弗·馬歇爾記下了其妻子在
1778年某一天的生活:
“從清晨到深夜,她一刻不停地忙碌於家務。除了操持家事,還要招待來往
的客人,很少讓來客帶著飢渴離去。外出購物,進廚房烤麵包,做餡餅,煎
肉排,收拾餐桌,樣樣都要她料理。她清掃房間,修整果園,翻曬蘋果,用
手工榨家用的蘋果汁,洗刷熨平全家的衣物,擠牛奶做乾酪,此外還要做編
織和針線活。因此,看來她就是適宜做家事,而不宜遊手好閒。”
毫不奇怪,那個時代的人,尤其是婦女,對死亡和來世有著一種“屬於
正常”的看法。對於某些婦女來說,由於過份的勞累和過度的生育,死亡反
而成了一種解脫——一個了結辛勞和磨難的好機會。
伊麗莎白·埃文斯提醒我們,美國人一面對英國人大叫,“無代表,卻
納稅,這是苛政!”一面卻拒絕給予納稅婦女以政治地位和選舉權。新澤西
是唯一在
18世紀就曾允許婦女參加選舉的州。它在《獨立宣言》頒佈前二天
透過了它的憲法,賦予婦女選舉權。然而該州的立法者後來卻在
1807年廢除
了該法,因為婦女們不再選他們。
托馬斯·傑斐遜托馬斯·傑斐遜出席了費城辯論,卻反對婦女捲入政治。他在
1788年
9月——正值費城討論聯邦憲法之際一一從巴黎寫信給安傑莉卡·丘奇
②說:
“我從你的信中得知,你從報上看到,你所在州對新憲法問題的討論是多麼
熱烈。但這無需你參加,女士們的嬌軀用不著政治上的保護。”這就是傑斐
遜先生,一位性別歧視者的自白。
艾比蓋爾·亞當斯
1776年
3月
31日寫信給她丈夫約翰說:“我想象中
的新憲法,理應包含我曾向你請求的內容,那就是希望不要忘了女士們,要
比你的前任們更寬容和更友好地對待她們!別把那種無限的權力交給丈夫
們。請記住。只要有可能,所有的男人都會成為暴君。如果不給女士們特殊
的關注,我們決定醞釀一次反抗,而且將不受沒有我們表決權和參與權的法
律的約束。”而約翰·亞當斯則答道,“對你所說的憲法,我並不樂觀。毫
無疑問,我們男人很清楚不可能放棄我們的男性制度。”
生活對於以種植園奴隸身份在不堪忍受的條件下度日的黑人婦女尤為苛
刻。她們日日揹負重物,極易傷及腹部,因而往往年紀輕輕便死於懷孕或分
娩。遭強姦,受酷虐,夫離子散,構成並貫穿著黑人婦女的歷史。那爾達·勒
納①在她的開拓性著作《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