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S。蘇特
休·S。蘇特
本篇是在紐西蘭康復協會舉辦的“康復倫理”會議上所作的演講。她以
種種事實說明,殘疾婦女是不幸的人中最不幸的,除了身患殘疾,更要遭受
多種打擊。作為婦女,她們受到歧視;作為殘疾人,她們又受到歧視,甚至
被她們本可寄以最大希望的家庭和婦女運動所貶低,成了缺陷的象徵,處於
“無角色狀態”。她用親身經歷證實殘疾並非不可戰勝,殘疾婦女照樣能發
揮她們的應有作用。聽聽她發自內心的呼聲吧:“我們殘疾婦女有著像我們
的無殘疾姐妹一樣的希望、夢想和抱負。我們既不是弱者,也不是英雄。我
們是正常人!”。通篇演講貫穿著一種自強不息,同命運相抗爭的大無畏氣
概,充滿著對殘疾婦女深深的同情和愛心,使殘疾婦女對未來充滿希望。演
說以情感人,極富感染力。
殘疾婦女是正常人
1993年。。 8月。。 16日
女士們,先生們,我今天這個講話不是“我真苦啊”的叫喊,而是談論
殘疾婦女的奮鬥及她們從共同的經歷中體會到的普遍的、正確的道理。
幾天前,在準備這個講話時,一位朋友和我談到了婦女權利運動和殘疾
人權利運動之間的差別。這位朋友提出一個問題:我如何看待自己,是首先
把自己視為一個婦女,還是首先把自己視為一個殘疾人?我說我首先把自己
看作婦女。這中間有著重要的區別,一個往往為不曾身受殘疾之累的人們所
忽略的區別。
我在兩歲時得了脊髓灰質炎。當時的情況我多半已不記得了,只記得父
母告訴我,在離開醫院回家時,醫生對他們說:“讓她躺在床上吧,看來她
得在床上度過一生了。”
在大學時,我決定攻讀臨床心理學,並想取得碩士學位。可是我的生活、
職業諮詢顧問反對,警告我說:“一個殘疾婦女要想結婚已經是夠艱難的了,
有了高階學位只會更使男人望而生畏。”
我們的兒子出生後,在他和我離開醫院的前一天,一位社會工作者來看
我,問我究竟能不能照看新生的嬰兒。
這些都是好心的專業人員,他們認為自己懂得什麼才是對我最適宜的。
但是我的生活卻與他們所建議的大不一樣。如果我採納了他們的勸告,大概
我今天就不會和你們在一起了。
許多討論殘疾人問題的文章認為性別是沒有影響的。其實不然,性別是
大有影響的。殘疾婦女所面對的實際上是三種打擊。作為婦女,她們受到歧
視;作為殘疾人,她們又受到歧視。此外,就像威廉·約翰·哈馬和貝喬·羅
戈夫斯基這兩位研究人員在他們的研究報告中所說的,人們對於婦女和殘疾
人這兩種身份的交疊會作出一種特別的對待。
在美國,曾對
130名大學生作過一次調查,問他們在
2張照片中看到了
什麼。對一個
45歲的男人坐在輪椅中的照片,大多數學生認為致殘的原因與
戰爭、工作或體育運動有關——都是好的、甚至值得欽佩的原因。在看到一
個婦女坐在輪椅中的照片時,沒有一個學生提到戰爭、工作或體育運動,相
反,學生們的回答都集中於比如跌倒之類的疏忽大意,或者疾病,也許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