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著傳染病——換句話說,都是缺陷的表現。
反,學生們的回答都集中於比如跌倒之類的疏忽大意,或者疾病,也許還暗
示著傳染病——換句話說,都是缺陷的表現。
然而,沒有標籤同樣也會造成損害。在一次調查中,一群大學生在被要
求說明殘疾婦女時,沒有一個人提到獨立、領導人、已婚、有生育能力、僱
員等字眼。殘疾婦女不被人們視為母親,也不被人視為有專業知識或技能的
人。撰文論述殘疾婦女問題的某些婦女把這種情況稱為“無角色狀態”。
克服無角色狀態意味著顯示出我們是正常人。我再說一遍。克服無角色
狀態意味著顯示出我們是正常人。我們必須反對第三帝國的論調:最偉大的
目標是改善人種。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世界需要對正常的人重新作出界定。在人們的生活
中,殘疾是正常的。殘疾人是正常人。這不是意在否認什麼事物的一種說法,
而是從根本上對我們的不可否認的價值和作為人類一員的身份的承認。
然而,殘疾婦女往往被她們本可寄以最大希望的家庭和婦女運動所貶
低。女權主義運動積極分子竟說:“為什麼要研究殘疾婦女?她們加深了那
種說婦女是有依賴性的、消極的、貧困的陳腐傳統觀念。”
對此我不禁要問:誰是設計這種形象的共犯?誰放棄了為一切婦女爭取
自由和尊嚴的普遍目標而選取妥協綏靖這種不費力的途徑?妥協綏靖曾被人
界定為讓你的朋友先被鱷魚吃掉,以便它最後才來吃你。採用這種策略的人
必定失敗。婦女運動的策略必須靈活,卻也必須對自己的事業保持忠誠。
顯示我們是正常人的方法之一是投入那些與殘疾毫不相干的環境。應邀
參加建築殘疾人車道的小組是不夠的。我們還得積極爭取財政委員會、計劃
委員會中的職位,參加家長教師聯誼會的活動,參加當地無家可歸者臨時收
容所的工作,競選公職。總之,對公眾所關心的每一個問題都要以主人翁的
身份加以過問、參與。
進入上述種種角色,需要採取一種使自己增強力量的“跳崖”行動。
我第一次的跳崖經歷發生在升入初級中學一年級的第一天,那是我讀完
6年特殊學校後跨入正常學校教室的開始。一時之間,我十分緊張,不知道
同學們會怎樣看待我,接受我。我怕得要死。老師看了我一眼後對全班同學
說:“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句話打破了尷尬局面,氣氛頓時活躍起來。
後來我懂得那是我聽到過的最好的介紹。殘疾問題一下子就妥善地解決了。
那使我得以自由地利用其餘的時間結識同學們,讓我們懂得我們所具有的共
同點多於我們之間的差異。
跳崖行動是使自己成為正常人的一個內容。儘管每一次都是令人害怕
的,但它們是我們生活中最能增強力量的一種活動,因為它們能使我們擺脫
孤立感這種感情上的貧困狀態。而且,它們能給予我們以服從良心和追尋夢
想的自由。最重要的也許是,它們能使我們擺脫標籤的束縛。
統計資料證實了這次會議所指出的一些情況:
——貧困和殘疾經常連結在一起。
——殘疾婦女往往生活於得不到家庭和社會資助的情況之下。
——殘疾婦女一般都得不到足夠的保健、尤其是生育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