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也是這種風骨的東西,但漠北畢竟民風豪放些,喜歡大悲大喜表露面上,所以蘇青雖說也在背這樣的文章,但瞭解畢竟不如,所以也不過是單純的記背下來而已。但是真正處在盛京的感覺又不一樣些,原來那些背的東西都自發的浮現出來,展現在她的一舉一言之間,慢慢的,內心的感覺也就不一樣了。
她自己倒是不覺得,但是這些變化在別人眼裡卻很明顯。
比方說蘇信。
蘇信第三十七次把支著腦袋的手從左換到右,看了看保持最初動作看著書的兩個人,嘴角抽了抽,坐在位置上搖頭晃腦,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他和蘇青的位置要近些,蘇青餘光裡就能瞥見他在那邊不安分,就抬起頭來笑:“你要是沒個安分心態,便出去看看城中景**,或是去近郊走走,現在正是陽春三月,四處景色都極好,總好過你在這屋子裡發悶。”
更重要的是,偏還擾得人不安生。
當然後語沒有出口,不過蘇信很明顯的從蘇青眼睛裡面看出了這樣的戲謔心態,繼續搖頭晃腦,往姬籬那邊望。
“主子……”
帶著悲苦哭腔,不過明顯是裝出來的。
蘇青垂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蘇信是個不愛讀書的性子,雖說當初受訓學了不少東西,但是多年都被姬籬護著,心性上還保持著單純。姬籬那日同蘇青提起這件事情來,蘇青便笑道:“虧得你還是個愛看史的,不知列傳裡最是有著層出不窮的陰謀,你既不能對他事事提點,又不安他受人欺騙,索性便讓他看看列傳罷。”
姬籬倒是覺得這是個好法子,就讓蘇信每日同他們一道看書。
但偏偏蘇信就是一個坐不住的性子,讓他學武還好些,至少刀槍棍棒他都是歡喜的,就是練內功的時候,想著為了更厲害也很有動力。但畢竟內心不是能夠靜得下來的,所以學什麼都是一個半吊子,就這模樣,甭說看書了,就是把書撕了一頁頁的點火燒,他恐怕也沒那個耐性,會將一摞書全投到河裡去。
所以蘇信雖說是每日人坐在這裡了,但是心思卻全然不在這上頭,好幾日了,第一篇列傳也才將將看完,速度實另姬、蘇二人不忍直視。
他看的那一篇是還是最短的,說是上古伯國有一公子名為孤竹,身為長子卻不喜權勢,父親死後不肯受位,傳於幼弟,遨遊天下。
彼時天下已亂,西面榮國昌伯公卒,其子叔夷公載木主,自立為王,東伐洛京。孤竹君聞此西向,叩馬而諫,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謂孝乎?以臣弒君,可謂仁乎?”
叔夷不聽,強攻洛京,三月而下城,百姓相迎。孤竹卻以為恥,隱於東陽山上,不與外界往來。叔夷公感其仁義,命人多次想邀,終不來。
後叔夷公聽信易仲之詞,火圍東陽山,期冀能夠逼迫孤竹君下山,但火盡仍不見人,搜山才知孤竹君抱樹而卒。
叔夷公悔之,怒易仲,殺之。
蘇信糾結了好些日子才看完,看完之後特別有感觸,雙眼淚汪汪的跑到姬籬面前跟姬籬說:
“嗚嗚,主子你放心,我一定會像孤竹一樣忠心的。”
姬籬聞言只愣,好久才曲著手指,拿指骨摁了摁眉心。
蘇青才旁邊敲著桌子笑得特張揚。
蘇信一臉茫然無辜。
他們倆當然不會跟蘇信解釋這其中緣由,蘇信就跑去問廿一,廿一聞言也笑了:
“蘇信,你怎麼這麼愣,什麼都不懂還要瞎表忠心。”
蘇信虛心請教。
廿一道:“當時的天下之主夏餘王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