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腳輕的,胃裡已經被吐空,再也沒有東西能吐出來,難受得厲害。她也不走了,靠在牆邊兒上閉著眼睛假寐。
還是有服務生過來,才扶著她到大廳裡坐下。當寧緘硯出現在祁安落面前時,她仔細的辨認了一下,才含含糊糊的道:“你怎麼來了?”
她醉得眼睛都快撐不起來了,寧緘硯的眉頭皺了皺,道:“怎麼喝了那麼多?”
祁安落聾拉著腦袋,道:“公司聚會。”
“吐過了?”寧緘硯又問道。
他那麼一提醒祁安落的胃裡又難受了起來,有氣無力的道:“吐了三次。”
寧緘硯沒說話,轉身就往邊兒上走去。祁安落本來想問他去哪兒的。口乾舌燥的,她也懶得問,就那麼窩在沙發裡。
寧緘硯沒多大會兒就回來,手裡拿了一盒牛奶。他將吸管插好,這才遞給祁安落,道:“喝點兒,不然待會兒還得難受。”
牛奶竟然是溫熱的,祁安落唔了一聲,接過小口小口的啜了起來。寧緘硯很有耐心的站在一旁。待到她喝完,這才道:“走吧。”
祁安落完全沒搞清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不過寧緘硯可比代駕靠譜多了,她唔了一聲,歪歪斜斜的站了起來。寧緘硯及時的扶住了她,帶著她往門口走去。大概是嫌她走得太慢,走到門口,寧緘硯直接將她打橫抱抱了起來。
祁安落的驚叫還沒出聲就被她嚥了回去,她本來是要掙扎著下來的。可是頭暈得實在厲害,手腳也沒力氣,她只得很沒志氣的任由寧緘硯抱著。
她的掙扎寧緘硯全看在眼裡,最後見她乖乖的沒動,嘴角忍不住的向上揚了揚。
寧緘硯應該是準備要睡了的,身上有淡淡的沐浴後淡淡的香味兒。夾雜著一絲的煙味,分外的魅惑人心。
他並沒有開車過來,問了祁安落車在哪兒,便找了過去。祁安落著實醉得不清,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車子所停的地方。
到了車子邊上,寧緘硯也並沒有將祁安落放進來,而是讓她自己開車門,直接將她放進車子中。
祁安落一下子就想起了小傢伙,咕噥著問道:“厚厚呢?”
寧緘硯耐心的替她繫著安全帶,頭也不抬的道:“睡了。”頓了一下,他又道:“有人陪著他。”
祁安落唔了一聲,聾拉著腦袋。寧緘硯繫好了安全帶,又柔聲的問她要不要喝水或是吃點兒東西。
喝了牛奶祁安落的胃已經沒有那麼難受,她搖搖頭,說不用。寧緘硯停頓了那麼一下,這才繞過車身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祁安落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側頭茫然的看著他。寧緘硯繫好安全帶,側過頭正好對上她看他的視線。他伸過手就摸了摸祁安落的額頭,低聲道:“怎麼,不舒服嗎?”
祁安落依舊是茫然的,搖搖頭,道:“你為什麼會讓厚厚沒了媽媽?”
寧緘硯要收回的手就那麼僵在了半空裡,久久的都沒動。
☆、第六十九章:我說,你不認識我了?
身體像是僵硬了一般,在那麼一瞬無法動彈。五臟六腑撕裂了般,鑽心的疼痛著。
寧緘硯就那麼僵著,而對於醉酒的祁安落來說,不過就是那麼隨口的一問,甚至等也未等寧緘硯回答就聾拉著腦袋閉上了眼睛。
彷彿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寧緘硯才回過神來,緩緩的收回了手。身體中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似的,過了好會兒,他才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車裡都靜極了,只有祁安落時而急促,時而安穩的呼吸聲。寧緘硯一路都未去看他,手撐在額頭上,有些許的疲累。
到了地兒,祁安落依舊是熟睡著的。寧緘硯並沒有叫醒她,輕輕的將安全帶解開,伸手將她打橫抱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