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淡定了。
“有。”
李欣桐眼眸亮了亮。
“你挑個住處,我們一起搬進去。”
李欣桐斜睨了他一眼,語氣頗為無奈地說:“我那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我是不願意搬,你要和我一起住,自己搬吧。”
“花園小區嗎?”
那是李欣桐以前住的地方,上次宋子墨送她回家,她抱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心情,造了一次假。她可沒想過她還會和宋子墨有交集,而且交織如此複雜。這次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撒謊要被揭穿了。
李欣桐乾咳兩聲,“我搬家了,不住那兒。”
“那在哪裡?”
“南朝二弄36號。”
宋子墨蹙著眉,沉思了片刻,“知道了。”
他居然知道那個地方?李欣桐表示有些懷疑,一個鳥不拉屎的小巷子,這尊大佛居然知道?疑惑歸疑惑,也不是什麼大事,李欣桐不想糾結,也便不問了,“那我可以走了嗎?”
“不行。”宋子墨又重拾起筷子,吃著菜,淡淡地說。
“……”李欣桐不爽地問:“老闆莫非還有什麼需要嗎?”
“陪我吃完。”宋子墨抬眼看她之時,嘴角噙著笑意,似有些含情脈脈。
李欣桐渾身一凜,受不住這股電流,彆扭地又坐了下來,以手拖腮,百無聊賴地看著宋子墨斯文地吃飯。當宋子墨終於放下筷子那刻,李欣桐彷彿被大赦一般,咧著嘴說:“我可以走了嗎?”
宋子墨問:“幾點了?”
李欣桐抬起手腕看了看高仿的卡地亞手錶,“十點半。”
宋子墨稍稍看了一眼李欣桐的手錶。李欣桐有點心虛,用另一隻手擋住手錶,轉移他的注意力,“我能走了嗎?”
“可以。”
李欣桐便起身,完全不在狀態得朝他禮貌笑笑,離開。他們之間很疏遠,李欣桐做不到如初,她也感覺得到,宋子墨對她,也是一樣。感情退去,留的只剩下痕跡,他們仗著這條痕跡,在揮霍僅存的美好。
宋子墨的效率極快,李欣桐剛回到辦公室,辦公室主任就叫李欣桐來一趟辦公室,說是東嶽集團已把款項打了過來,這個單子完美落幕,她的提成也會在這個月的工資給她。辦公室知道事故的來龍去脈,好奇地問了問,“這事怎麼解決的?”
李欣桐可不會如實招來,打個馬虎眼,“他們公司打算投資一個專案,想和一家公司簽約共同開發,那家公司的老闆正好是我以前的客戶,我就參合進去,促成了這個合同唄!呵呵。”李欣桐有些心虛,末尾加了個“呵呵”緩解一下心虛。
誰想辦公室主任瞪大眼,一臉驚喜地裂開嘴,“呀,最近東嶽集團和華東旅遊合作搞度假村這個專案,是你促成的?欣桐,不簡單啊!”
李欣桐怔了怔,一時接不上話。辦公室主任似乎也等不及李欣桐接話,繼續興奮地說:“據說這個度假村投資極大,首先酒店投資這塊,是一塊大肥肉,很多公司都趨之如騖。我們公司的玉雕靠你了,欣桐!”
“……”李欣桐就知道是這事。
看著辦公室主任咧嘴的笑,李欣桐完全沒幹勁,當初她就是為了玉雕,跳進了火坑。如今她又要為了玉雕,自焚!更可悲的是,她為了錢,願意自焚。這種心情讓李欣桐十分難過。她當真成了她曾經最唾棄的型別,十足的拜金女。
辦公室主任給了負責度假村專案的負責人資訊,這人李欣桐認識,其實也就打過一次交道,印象深是因為這人的老婆罵過她一次,潑過她一次酒。華東旅遊的負責人就是木婉琳的老公姜軍。真是冤家聚頭。
李欣桐本來想找的下家買家,因為斟酌該如何找姜軍談而放棄。她這一斟酌便是一下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