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一部分,也是系統1的一種無意識行為。而系統2—也就是有意識的自我—在接收到這個主觀理解後,也接受了這種因果關係。
納西姆·塔勒布所著的《黑天鵝》一書中,有一個故事闡明瞭對因果關係的自主研究。他指出,薩達姆·侯賽因(SaddamHussein)在伊拉克的藏身處被捕的那天,債券價格就開始上漲。早晨時,投資者顯然想投資更安全的資產,而且彭博新聞社(BloomberNews)打出了這樣的頭條:美國國債上漲,薩達姆被捕不會遏制住恐怖主義。半個小時後,債券下跌,標題修改為:美國國債下跌,薩達姆被捕刺激風險資產。顯然,薩達姆的被捕是這一天的重大事件,因為自主搜尋原因的方式影響了我們的思考,這件事就成了那天市場變動的原因了。這兩個標題表面來看好像可以作為解釋市場發生振盪的原因,但是對兩個互相矛盾的結果作出解釋的那條陳述其實什麼都解釋不了。事實上,所有的標題都要滿足我們對邏輯連貫的需求:一件大事必然會帶來一些後果,而這些後果也需要一些原因對其作出解釋。我們對那天發生的事情所知有限,於是系統1便熟練地將這些知識片段組合成一個連貫的因果關係。1米1花1書1庫1 ;__
請讀這個句子:
在紐約擁擠的大街上逛了一天,欣賞完美景後,簡發覺自己的錢包丟了。
研究人員對讀過這個句子的人(這些人同時也讀過許多其他故事)進行了一次突擊性的回想實驗,發現這些讀者認為“扒手”這個詞比“景色”一詞與該句子聯絡更緊密,儘管後者在句子中出現了而前者卻沒有。聯想連貫性原則告訴我們實實在在發生的事情。丟錢包這件事可能有很多不同的原因:錢包從口袋裡掉了出去,或者落在了餐廳等。但是,丟錢包、紐約以及擁擠的街道三種想法同時存在時,這些讀者都把丟錢包的原因指向了扒手。在那個喝湯的故事中,無論是第一位喝湯顧客在服務生碰他時做出的極端反應還是另一個顧客在喝湯時往後退,其結果都將對最初那次驚訝反應作出聯想性關聯的解釋,因此整個故事看上去也是合理的。
比利時的貴族心理學家阿爾伯特·米喬特(AlbertMichotte)在1945年出版的一本書(1963年被譯成英文)中顛覆了幾個世紀來關於因果關係的思考,使人們至少回到了休謨對想法關聯的研究時代。過去人們普遍接受一個觀點,即我們透過對不同事件之間的相互關聯進行反覆觀察,推斷其在自然狀態下的因果關係。我們曾無數次看到一個運動中的物體碰觸另一個物體,使之隨即開始運動,且運動方向相同(也並不總是相同)。這和檯球相撞的情形一樣;同樣,當你推一個花瓶時,也會發生同樣的事。米喬特卻持有不同觀點,他說我們能像看見顏色那樣直接“看到”因果現象。為了展示自己的觀點,他在紙上畫了一連串黑色方塊,讓這些方塊看起來像在連貫地運動,一個連著另一個,而這些方塊也立即動了起來。那些觀察者知道二者其實並沒有真正相連,但他們卻有種強烈的“因果關係錯覺”。如果第二個物體馬上開始移動,他們就會認為這個動作是由第一個物體“引起的”。很多實驗表明,6個月大的嬰兒會將許多事件及其續發事件看做有因果關係,而續發事件一旦發生改變,他們就會覺得驚訝。我們顯然從出生時就對因果關係有感覺,當然,這種因果關係並不依存於理性思維,它們是系統1的產物。
簡的錢包是怎麼丟的呢?(2)
1944年,米喬特發表了他對物質性因果關係的實證研究。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心理學家弗裡茨·海德(FritzHeider)和瑪麗–安·西梅爾(Mary…AnnSimmel)運用一種和米喬特相似的方法展示了他們對“意向性”因果關係的看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