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做了一部總長度只有1分40秒的電影,在這部微電影中,你能看到一個大三角形、一個小三角形和一個圓形。這些圖形繞著一個貌似門開著的房子的影象轉。觀看者看到一個氣勢洶洶的大三角形正欺負一個小三角形,而那個圓形也受到了驚嚇。圓形和小三角形聯合起來共同對付大三角形的欺侮;他們還看到門周圍(圓形和小三角形)的動作很多,最後小電影以一個爆發性的反擊結束。毫無疑問,每個人對意圖和情感都有很強的洞察力;只有患孤獨症的人才體驗不到這一點。當然,所有這一切全都在你的大腦中。你的大腦願意甚至急切地想要辨別一些因素,確定這些因素的特點和特殊意圖,並將其活動視為表達個人偏愛的舉動。再次說明一下,我們生來就長於意向性歸因:一歲以下的嬰兒能辨別欺凌弱小的人和受害者;不管他們去抓什麼東西,都知道要走最近的那條路。
按自由意願行事的體驗與物質性因果關係沒有什麼聯絡。雖然是你的手捏起了鹽,但你並不認為這件事與一連串的物質性因果關係有什麼聯絡。你感覺這個行為是由一個“無形”的你做出的決策而引起的,因為你想要在食物里加點鹽。很多人發現將自己的心靈描述成行為的根源和原因是很正常的。2005年,心理學家保羅·布魯姆(PaulBloom)在《大西洋月刊》(TheAtlantic)上發表了有爭議的觀點,即我們生來就具有區分自然性和意向性的因果關係的能力,而這一能力也解釋了宗教信仰的普遍性。他發現,“我們對物質世界和精神世界的感知完全不同,所以我們才可能對沒有靈魂的身體和沒有身體的靈魂進行想象”。我們註定能夠感知得到的這兩種因果關係模式使我們能夠很自然地接受眾多宗教中都存在的兩個主要信念:無形的神是物質世界所有現象的最終原因,而不死的靈魂只是在我們活著時暫時控制我們的軀體,我們死後,靈魂也將離開軀體。在布魯姆看來,因果關係的兩個概念在進化過程中是分別形成的,同時也將宗教的起源追溯到系統1中去了。
因果性直覺的特點是本書一再出現的主題,因為人們總是很不恰當地將因果性思考用於需要統計論證的情景中。統計性思維總是根據事物的不同類別和總體性質得出個案的結論。可惜的是,系統1並不具備這種推理能力;而系統2透過學習可以進行統計性思考,但幾乎沒有人接受過必要的相關訓練。
有了因果關係心理學做基礎,我決心用兩個比喻來描述心理過程,幾乎不必考慮什麼連貫性問題。我有時將系統1比喻成有著某些特性和偏好的媒介,有時又將其看做透過一個環環相扣的複雜模式來表現現實的聯想工具。這個系統和工具是虛擬的;之所以用“媒介”和“工具”這兩個喻體,是因為它們符合我們對原因的看法。海德的三角形和圓形並不是真正的媒介,只是把它們比做媒介來思考問題更輕鬆,也更自然。這樣做不用那麼費力思考。如果按照所發生事情的特點和意圖(即兩個系統)來描述它,或者有時按照呆板的規律性(即聯想工具)來描述它,我覺得你(和我一樣)就會發現瞭解思維活動更加輕鬆。我並不想讓你相信這兩個系統是真實存在的,不想像海德那樣,想讓你相信那個大三角形是個欺負弱小的角色。示例—常態和原因問題
“若最後發現第二個申請人也是我的一個老朋友,我就不會像看到第一個來申請的朋友那麼驚訝了。只要情節稍有重複,一種新體驗也就不那麼新鮮了。”
“當我們調查人們對這些產品的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