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想,也沒有辦法再裝入任何一個人。提著裙,我小跑了過去。
穿過黑色的珠簾,碰撞而出的細嗦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
他靜靜地躺在榻上,額間沁出的細汗密密地布著。他睡著的樣子真得很好看,沒有平時的冷峻,也沒有以往的霸道。闔著的眼眸是兩道長密帶卷的睫毛,眉間漸挺起的鼻,是那般俊逸。環看四周冷冷的壁沿,我俯下上,將被沿往上再提了一下。擔心他冷麼?我自問著。也許,這不該是我擔心的問題,只是我莫名主動地去做了而已。垂睫低頜,轉身而走的那一刻,我的手忽地被一個力拉了住。
已側身的我,輕輕地說著:“皇上,不是睡了麼?”
“睡?也要,能睡才好,像,像你這個傻女人一樣貪睡。”
“你是不想讓我知道你有多難受,才,才讓我出去的,是麼?”
“被還那麼暖,若今日,今日上朝,我就要罰你了。”
他費力地說著和我的問毫不相關的話。
“是若蘭錯了,若蘭起晚了。”
淚繼續落著,手繼續被他拉著,只是,我卻依舊沒有回身,我害怕看到他的虛弱。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有人和我這麼認錯的。當皇帝,當成我這樣的,也挺不容易的。呵……”
淡淡一笑成了他這句話的收尾。
你為什麼老要說這麼冷的幽默,這裡已經很冷,而我的心,我的心已經很顫,不回頭,是我不敢,我害怕,你幹嘛一定要我回頭?
“那,那就請皇上罰我好了。”
我依舊如此固執,如此逃避。
“那,那罰你,回過來,陪,陪我一個時辰後,回,回御書房。”
一個時辰後回御書房?都這個樣子還回什麼破御書房。
“你幹嘛那麼急著回御書房,你就不知道要好好的休息麼?你怎麼這個樣子,生病了還逞能說那麼多話,你……”
轉過身,我不停地嗔怪著他,直到最後的話語哽在喉間,難以出口。
他看著我,帶血的唇邊淺浮著一個笑容。
“呵,除了我,沒人敢,敢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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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俊天下,周天子
臉漲的發燙,他的凝望與話語便是灼熱的導引線。撇了撇唇,我低頭不語。
“我很,很喜歡你的淚。”
他就這麼喜歡說我嗎?只聽過喜歡笑,喜歡美,有聽過喜歡淚的麼?咬了咬了下唇,我拉著衣袖拂去眸眶裡不停落下的清泉。
他微闔了一下眼眸,獨自喃喃:“真的淚。”
淚難道還有假的麼?雖然這裡不是二十一世紀,可也不是片場,難道還能用眼藥水去滴出來麼?
“坐我身邊。”
他用著虛弱無力的話,淺褐眼眸的示意,告訴我他的期待。
我坐了下去,靜靜地呆在他的身旁,也許如此安靜的我,在他眼裡並不多見。只是一番短短的沉默,他拉著我手的那個力,慢慢地鬆了開來。
他,居然,睡著了。
輕輕的呼吸聲,混著,淡淡的檀香味,讓周圍落入了寧諡。
……
一個時辰後,我居然趴在了他的身上淺寐起來,而他卻醒了過來。
“傻女人,又睡了。”
“我,我沒睡。”揉了揉已經重重耷落的眼眸,我直了直身子,從他的身上起來。
“我先回御書房,你用點早膳,然後過來。”
嗯?聽他的聲音,已經不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