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防備心理已經被你突破,所以才不敢再放你下船?”
容若淡淡一笑:“別看許漠天表面上被我弄得頭大如鬥,其實骨子裡的精明絲毫不減,在小處斷不肯給我機會的。不過,他自己其實是操心太過。我純粹只是好玩,絕不是為了麻痺秦軍,給自己製造機會。為了性德,這個時侯,就算有人求我走,我也是不會走的。”
他的聲音,順著江風輕輕傳出去,有些悵然之意,卻又有更多不可動搖的堅定。
楚韻如心下一嘆,正想要說什麼,忽聽一把帶點忐忑的聲音輕輕喊:“公子、夫人,甲板風大,還是回艙裡去吧!”
楚韻如回首一看,見不遠處,春花、秋月並肩而立,神色都有些怯生生的。
楚韻如冷冷道:“我們的事,自己會小心在意的,不勞你們操心。我看你們也是能拿刀使劍,經過江湖風浪的人,就不必整天用小丫頭的眼神,這樣看著我們了。”
兩個女子,臉色都是一陣黯然,無聲地退開了。
容若心有不忍,笑笑說:“我們過會兒就回艙,你們也別守著了,歇歇去吧!”
二女什麼也不說,低頭下了甲板。
容若輕聲道:“她們也是身不由己。聽許漠天說,她們是地方上的女捕快。雖說也會武功,但因為身為女子,常被男同事輕視欺侮,這次聽說有這個機會,只要能一路混在我們身邊,在把我們服侍周到的同時,也確保能把我們押上京,就有機會調到刑部任職,她們自然要盡力的。說到底,無非各為其主,各有職司,怪不得她們,你也不要再為難她們了。”
楚韻如輕聲道:“這些我又何嘗不知,但我再也不能忍受別有用心的人裝做關心,故做老實,留在我們身邊了。從蕭遙,到謝醒思,全都一樣。若不是蕭遙,不會有濟州之變,若不是謝醒思,我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各為其主,各有職司倒罷了,似許漠天明擺著是敵人、是對手、是擄劫我們的人,也還罷了,又何必找了人來做戲,接近我們。我們都是他們籠中的鳥,有必要防範至此嗎?”
容若知她心中難過,一語不發,只輕輕伸手把她攬到懷中。
楚韻如輕輕伸手去推他,手卻柔軟無力:“你瘋了,那邊還有士兵呢!”
“讓他們看吧!我不在乎。”容若哈哈一笑,更加用力抱緊了她。
楚韻如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倒也不再掙扎,就勢依在他的懷抱中,過了很久,才輕輕道:“你要真覺得春花、秋月可憐,就再召她們來服侍吧}咱們多防著一些,也不虧什麼,能成就了她們,讓她們將來能到京城刑部任職,也不是什麼壞事。而且,你總有一種古怪的本事,不知不覺,就讓人的心服了你。也許長留她們在身邊,就會像讓凝香、侍月折服一樣,她們也能忘了本來的職司而真心地為你打算。現在我們人在異國,力薄勢單,要能拉攏一些助力,總是好的。”
容若搖了搖頭:“我哪有這種本事?”
楚韻如笑道:“飛雪關上下將士被你輕易收服,這種本事,還小了嗎?”
容若一笑道:“我是佔了身分上的便宜。打個很簡單的比方,陳逸飛如果受傷了,我關懷他親自給他裹傷,他會非常感動,可如果是一個普通小兵,或是和他身分相同的將軍給他裹傷,他會這麼感動嗎?因為我是皇帝,因為我地位高,所以我一個親切的表示,都可以感動許多人。飛雪關上下人等,都以為我是高高在上的皇族,我肯關懷他們,為他們著想,他們才會感激涕零。如果是不知道我身分的人,我的關懷,最多隻是讓他們感到有些高興。而如果我對秦國的人這麼關心,我看,最大的可能是他們懷疑我要搞什麼陰謀,所以嚴加防備。”
看看楚韻如略帶愕然的神色,容若笑道:“沒有人可以輕易得到別人全部的忠心,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