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雅的姑父把呂家的退婚條件說給曉雅父親時,曉雅父親大吃一驚。
“這條件不是為難人嗎?”
曉雅姑父面帶難色:“對方口氣相當硬,我看這個事難辦!”
“我知道這事難辦,才低頭主動找男方談的,沒想他得寸進尺。”
“那咱把禮錢先退,至於說什麼擺席道歉我再溝通,能不擺就不擺?”
曉雅父親哼了一聲:“擺席就是給村裡人說我們在賠禮道歉,那是故意讓我丟人現眼哩。曉雅這不成器的女子咋惹這事。”
“先把人家的禮錢退回,再說?”姑父提出方案。
“這樣也行,起碼能看到咱有個認錯的態度。”
曉雅父母到處籌錢,準備先把男方的禮金退回再說。
可自己販蘋果把禮金虧了一部分,不夠人家的禮金。
該借的都借了,不夠的那一部分該在哪想辦法呢?
妻子提議到隔壁何東明的老婆婉瑩跟前借些,她原來走街串巷賣過油茶,應該有錢。
說到婉瑩,曉雅父親就想起她的丈夫何東明。
何東明能娶到六兒,也是自己的勇敢和年輕。
大隊覺得單身的何東明會武術,就把他安排在大隊的聯防隊。
雖然他個頭不高,但身體敏捷,做任何事幹脆麻利。
何東明就這樣整天跟著公社的工作人員東奔西跑,還給自己跑來了h村地主的千金。
那是在h村的一次拆除活動中,h村的地主家的大房被拆除,拆下的木料全部被拉運至公社。
何東明被安排到現場留守。
h村的地主和小老婆被隔離在大隊院裡。
地主為保全唯一的女兒六兒就把她藏在自家的地窖裡。
何東明沒事轉到後院發現地窖口,就想著在裡面找些值錢的東西。
都說何東明膽子大,可那一次還真把他嚇得真尿褲子了。
他掀起地窖口的磨盤,往下看了看,黑咕隆咚,蠻害怕的。
他跑到廚房去,拿了火柴,把圍裙纏在一根木棍上,找到菜油,澆到圍裙上,點燃當火把用。
他舉著火把下了地窖,當走完最後一個臺階後,一個女人的尖叫聲突然擊破寧靜。
何東明被這一刺耳的尖叫聲嚇得半死。
“有鬼呀!有鬼呀!”
他扔掉火把,轉身就往上爬。
可今天的腿好像灌了鉛一般,就是動不了。
那個聲音沒有了,一片寂靜。
何東明覺得不知什麼時候褲襠裡溼漉漉。
意識到溼漉漉,才感到兩腿發涼。
“我給你金鐲子,不要傷害我。”一個女人小聲哭泣著。
何東明一陣迷糊,難不成裡面有人?
“你是誰?”何東明尋聲而問。
“我是六兒,你是誰?”
聽到這話,看到掉在地上還在燃燒的火把,何東明撿起火把,大膽向裡面走去。
“你別管我是誰。誰給我金手鐲我就認誰。”
何東明邊走邊說。
他這才看到這地窖裡面原來是用磚砌成的,地面也鋪著磚,在中間有兩處光亮。
他到跟前一看,原來是兩個通風口。
難怪乎這裡面一點也不潮溼。
他看到了綣在一旁的六兒,手裡還拿著一把菜刀,一雙大眼睛驚恐地盯著他,手裡的刀明顯在抖動。
何東明被六兒那雙大眼睛吸引住了,那一閃一閃的眼睫毛是那麼的長,那麼的好看。
要是把她給自己娶成媳婦,就算自己燒高香了。
娶到家,她的金貨銀貨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