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寄安嘴巴一撇,嘖了一聲,像看一個笨蛋一樣無奈的盯著路稚寧。
“你是豬嗎?”她看著路稚寧有些憂愁的樣子,確定地說,“你是豬吧。”
“你是誰?”
“現在又是誰和我在一塊?”
“如果這還不明顯的話……”周寄安踮著腳,雙手捧著路稚寧的臉,發現高度不夠之後,“低頭。”
路稚寧難得地沒做任何思考就按照她說的做了,周寄安垂著眼睛,避開他挺拔筆直的鼻樑,兩唇相觸,“我要你。”
路稚寧呆住了,他以為……他以為……
周寄安看他這傻樣兒,心裡百感交集,她很貼心地給了他一點獨立思考的空間。
路稚寧過了好一會兒才委委屈屈道:“那你剛剛還抱他。”
周寄安完全沒想到他居然看見了,一時間沒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活像一個被委屈的小妻子捉姦在床,不停控訴的心虛樣兒。
她底氣不是很足地說道:“我沒抱他。”然後看到路稚寧面露不善的樣子,又磕磕絆絆囁嚅:“他……他抱我來著,我都沒動手,真的。我就這樣……”周寄安慌亂地跟他解釋,做了一遍不敢回抱程舟的手勢。
“而且我已經給他講清楚了。”
路稚寧看她慌亂解釋的樣子,不自覺地就笑了。
“不夠。”他撂下這句話,就捏起她的下巴,對著曾經做夢夢到過無數次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那兩片唇瓣重重地吻了上去,周寄安仰著細長的脖子,喉口不住地顫動,發出如小貓一樣嗚嗚的聲音,墊著的腳也在抖動,鼻腔裡不受控制地急切呼吸,彷彿一鬆懈下來就可能窒息。
路稚寧一手緊緊箍著她的腰,一手把控著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逃離,鬆開她嘴唇的同時,周寄安軟倒在他懷裡,連手臂都抓不住衣服,他看著她溼漉漉的眼睛,嘴唇張開一個小口,清楚地看見鮮紅的舌頭又不規矩地動了一下,他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眼睛,鬆開了她。
等周寄安紅著一張臉進浴室又紅著出來時,已經是大半夜了,路稚寧依舊保持著上半身折在大腿上,人坐在床沿上的姿勢,他紅著眼看了眼周寄安,彷彿在隱忍什麼,又強行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周寄安見狀背過身,搓了搓臉,給在加班的虔見英打過電話說明情況請了第二天的假,然後不自在地坐在離他有段距離的床沿上,看著地板,不自覺地晃了晃細長的腿,雙手十指交叉地緊握著,放在腹部,許久之後才開口:“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你知道嗎?”
路稚寧已經從保安那裡瞭解過情況了,他直起身體坐到她旁邊,一手包住她顫抖的手背:“知道一點,我會解決的,害怕你就別說了。”
周寄安感受到他手心的繭和溫度,倒不是那麼怕了,她側倚在他的身上:“你在,我不是很怕。”
她先是講了比較容易開口的開鎖小哥,才吞吞吐吐的講了那個突然出現的變態,身體打了一個寒戰,然後把路稚寧的另一隻手蓋在自己被咬過的耳朵上面。
“我之前也遇到過一次這樣的事,之前那個人應該也是他。”她垂著眼睛,沒有看到路稚寧驟變的臉色,“他承認了,他認識我。”
“那個人高我一個頭,精神好像不太正常,衣服內襯好像是病號服,而且還問我為什麼又和他在一起了,我不是很明白這個他指的是誰?難道是你?”
她見路稚寧半天沒吭聲,抬眼一看被面色陰沉的他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路稚寧從保安那裡得到的訊息是警方只抓了潑油漆的人,沒人知道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而且那個人他也認識。
他親了親她的手心,把周寄安癢的縮了縮:“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