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寄安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額頭上:“我真的好了,不信你摸我額頭。”
路稚寧兩指併攏,輕輕地用指關節敲在她的腦門上:“再復發別在那兒哼哼唧唧的。”
“我才不會好嗎。”周寄安見他同意了,就屁顛屁顛地跑到便利店門口去開冰櫃,微微彎了下腰,突然記起了自己穿的是裙子就停止了動作,一個書包突然蓋在了自己屁股的那個位置。
這讓周寄安想到以前念高中的時候,有次外出兩人也是像現在這樣,當時她穿的也是出場率超低的裙子,那條裙子比現在這條還稍微短一點,路稚寧也是像現在一樣,若無其事地拿著書包擋在她的後面,方便她彎腰拿雪糕,當時她感動的一塌糊塗,好像自己的好大兒終於長大成人開始懂事了。
想到這裡,她回頭看了他一眼,路稚寧好似還是以前那個穿著藍白相間校服的少年的樣子,近乎一樣的五官,只是長得比以前更開了,稜角更加分明瞭,更加令人印象深刻了,神情仍舊是當年那種帶著些任性的倨傲。
除了身高拔高之外,其實他還是有其他變化的,不再像以前那樣生人勿近,變得更加地容易接受別人的靠近,變得更接地氣。
“你們要吃什麼?”
“我來拿。”說著就把周寄安擠一邊去了,等她站直了才把書包還給路問渠,然後問她,“吃什麼?”
周寄安一愣,低著頭指著一款雪糕,隨即開心地笑了。
這個容易滿足的人咬下第一口差點吼吼出聲,不得不說在這種時節吃雪糕還是非常爽的,路問渠也是一臉陶醉的小樣,和這樣的人一起吃東西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啊,因為看到那種表情,你就會感覺自己吃的不是雪糕而是滿漢全席。
“媽媽欸!”路問渠的小奶音裡的驚喜極其具有感染力。
兩人同時看向小超市收銀臺正對著的電視上播放的電影,一看畫質就知道是盜版,不過路稚予的電影早就已經被禁了,有盜版看就已經很不錯了。
“是絕園,付姨姨出來了。”付鴻影是因為絕園火起來的另一位女主角,在現在的電影圈的地位和知名度都是國內女演員中數一數二的,如果路稚予當年沒有出事的話……
路稚寧板著一張臉,招呼看入迷了的兩人:“走了。”
一大一小對視一眼,趕緊跟上他邁的飛快的腳步出了門。
周寄安偷偷瞥了一眼面若冰霜的路稚寧,又看了眼因為剛剛看到媽媽的電影而顯得格外開心而搖頭晃腦的路問渠,像個小太陽似的。
這對甥舅在性格上面簡直是兩個極端。
周寄安愈發是覺得自己之前看走眼了,這對甥舅只是長得像,但從性格來講,路問渠還是更像那個人,集美貌與溫柔於一身的那個人,讓人看見她就覺得十分舒服的那個人,以前在銀屏上面閃閃發光,現在卻銷聲匿跡的那個人。
周寄安有時候都在懷疑,這兩個人是一個爹媽生的嗎?除了臉上的那點相似之處外,沒有任何的共同點可以看出他們是姐弟。
一個性格溫婉,面上總帶著幾分真摯的笑意。
另一個性格惡劣,平時都是一張表情不多的臉,笑的時候除了極少數的是心情好外,就是有人要遭殃了,當然,這個遭殃的人不說也知道是誰。
周寄安嘴巴含著雪糕,忍著想要向路稚寧發問的想法。
從第一次見到路問渠她就懷著滿腹的問題,比如稚予姐還好嗎?為什麼小路是你在照顧?他爸爸呢?
不過她從來沒有表現出自己對這方面的好奇,他也沒有想要展開聊聊的意思。
路稚寧看著她嘴邊沾上的巧克力:“想起一出是一出。”
“想做什麼就趕緊去,猶猶豫豫就錯失機會咯,就像剛剛如果我在巧克力和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