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了眼眸,拾起飄落在地上的白色絹帕,拍了拍塵土,整齊地疊成四方形,小心翼翼地塞入衣袖內。
“三叔,我該走了。”
“坐下來陪我說說話吧。”為什麼她急著要走,是怕傅雁竹著急嗎?
“不了。”她很堅定地搖了搖頭。
“我以為當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時,她應該是時時期盼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呢。”他無法釋懷,她是否已經不在喜歡他了?她是否已經移情別戀上了傅雁竹?
她微怔了一下,緩緩坐了下去,轉頭看他,沒有說話,彷彿在等他開口說話。
……
心隱隱的痛。無法釋懷。他臨時起意地給她下了毒。
“咳──咳──咳──”她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心一緊,連忙用手輕扶著她的背,溫柔道,“你沒事?”
他這是怎麼了……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卻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反應過來的第一句話是:“你、你──你剛才給我吃了什麼?!~”
他靜靜地看她,無法解脫,他翹了翹嘴角,悠悠道,“毒藥。”
她翕動著嘴角,狠狠地瞪向他,表情是那樣的怒不可謁,“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情。”他只是心裡很不舒服罷了。
說完,他徐徐抬手,捉了我臉頰的散落的髮絲,撩到了耳後。
“……”她抿著唇,不說話,清澈的雙眸冷冷地盯著他。
他靜靜地笑,“把這個藥粉加入小竹的飯食中。”這句話等同與告訴她,傅雁竹的毒是他下的。好傻氣,這件事情只要他不說,沒有人會懷疑到他頭上來,畢竟那個時候他還很小。
可,在這個時候,他心裡想得不再是怎麼完美實施他的計劃,滿心都只有眼前的這個小嬌娃。滿滿的,滿滿的。
她震驚了許久,神智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給我吃的毒藥是什麼毒藥,什麼時候發作?發作時又會什麼狀況?”
他心裡失笑,這是什麼反應?
“倒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毒藥,一個月發作一次,發作時身上會起紅疹,奇癢難耐,身子股像是被蟲咬了一般。”這種藥雖然不會要人性命,卻有一股讓一個意識堅定的大男人都無法承受的癢和痛。他要她親手給傅雁竹,然後全心全意地投靠著他,依賴他,當他是她世界的全部。
她平靜再道,“哦。這麼說來,就是說沒有性命危險了?”她的反應有些狡黠,有些可愛。
他挑眉道,“這藥雖然不會讓你的性命有危險,但是那種仿若被蟲子咬的滋味不是一個女子能夠受得了的。”那樣的痛,連個大男人都捱不住,他根本就不信她一個女娃兒能夠承受得了那樣的痛苦。
……
“只要你好好的按我說的做,我會讓你如願以償的。”他給她承諾,他會好好照顧她的。
簡直是瘋了!怎麼可以如此掏心掏肺地對一個人,這還是他自己嗎?
她歪著頭,一臉的鄙夷,“難不成三叔還能娶了我?”
“沒想到你這樣靈慧通透的人也會起這樣不切實際的心思。”他們這樣的關係,怎麼可能。
“是你說會讓我如願以償的。”她語帶撒嬌,是制氣,是惱火。
他眼神微閃,目光深邃,低低道,“我還以為你只是……”他還以為只要照顧好她就夠了。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對那些虛的東西,總是這樣在乎。
☆☆
毒發第二天她就來找他了。
白雪漫漫,她帶著一個丫鬟輕步在皚皚白雪中。
只是跟在她身旁的小丫鬟跟之前的換了一個人,他眼眸暗沈,他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