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為何說如此勤奮修武是為了求生呢?”
似笑非笑的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嶽松用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說道:“大和尚,你們不會認為我修煉武功,是想做什麼稱霸天下的無聊之事吧?這樣的目標太過狹隘了,也是太過低階了!”
不理會他們臉上的表情,嶽松自顧自的說道:“第一,這個天下依舊是太過渺小了,很多人的視線都只能集中在中原這一畝三分地上,少有人能把目光投向遠方的西域和北方草原,但這依舊不夠!
第二,我現在的武功在大和尚也是眼中或許能算得上是個高手,但這也只是你的認識。一個普通的成年人在一群侏儒之中或許是一名強者,但是把他放到一群壯漢裡,他也只不過是個弱者!
對我來說也是一樣,了空大和尚。我所要面對的威脅根本不是你能想到的,如果不抓緊任何一個機會來竭力提升自己,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變成道旁小樹林裡散落的一堆屍體了!”
聲音高昂,斬釘截鐵,嶽松言語中的意志已經表示得相當明確了,了空則是長宣一聲佛號,誠懇勸告道:“施主若有大敵在外,敝寺願意向施主提供庇佑,只要施主在這山林之中勤修佛理不出江湖,貧僧願意將畢生所學相授,同樣可一償施主探究我佛門武學之願望。”
提出的條件不可謂不懇切,但了空始終沒有想明白一點,他以為威脅到嶽松的是包含邪王石之軒在內的魔門高手,而嶽松心中真正的威脅是那座神秘莫測的虛空大殿,只要有一天他弄不清楚這座大殿真正存在的意義為何,便始終如芒刺在背不得安寧。
瀟灑的一揮手,嶽松豪氣的說道:“無需多言了,大和尚。你們這所寺院修煉的武學內勁也只是我的目標之一,若是當真有心助我,便請下場賜教;若是無心幫我,我便要再去尋找其他佛魔兩道的目標了。”
話雖如此,但若是他當真陷入這些和尚所布出的什麼羅漢大陣裡,旁邊又有絕頂高手了空在那裡掠陣的話,那今天十有八九就真得留下來了。佛門功法最擅長的便是守禦和長時間的消耗,縱然內氣再深厚,也會被這上百人活活耗死。
不過對方現在這個階段也並不打算採取這麼無恥的做法,畢竟嶽松還沒有表現出什麼真正的危害,還是可以爭取把他拉進同一陣營裡的。所以了空最後的決定便是和嶽松訂立一個約定,兩人在菩薩的注視下在白玉廣場上正式一決,十招為限,了空若佔據上風,嶽松要留在寺廟中聽他講經說法一個月,嶽松若勝,從此淨念禪院由他自由來去,寺中的武學典籍也對他開放。
這樣的條件對嶽松來說似乎無論如何皆是有利,但同樣無論勝敗,了空禪主想要將嶽松的思想導向佛法這一邊的想法也同樣都能實現,從某種角度來說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雙方共贏。
但這也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嶽松並不會暴露出什麼真正殘忍的魔門功法,要向他人展示出自己的所學所思依舊在正道這一邊。
僧人們按照嚴密的秩序排好隊站立在了廣場四周,四大護法金剛分別站立在四個角落,手持禪杖率領著麾下僧眾默唸佛經,讓整個廣場中心數十丈方圓的空間內迴盪著祥和的佛門之聲,一開始便讓了空佔住了地利和人和的優勢。
嶽松對此也並不在乎,他本身修煉過佛門中的神功,為了防止知見障的出現也認真翻閱過佛經,這些僧人所念誦的《佛說無量壽經》自己也曾經拜讀過,不過也並沒有悟出什麼真知。
身穿黃色僧袍的了空大和尚手託著一枚小銅鐘,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整個身體在陽光的照射下宛如旁邊的羅漢塑像一般,他充盈超越世情智慧深廣的眼神,似是能瞧透嶽松心內每一個意圖,無有疏忽,無有遺漏。
嶽松心中突然泛起一種自己也無法解釋的恐懼與崇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