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他當年走得太急,他爸又有心不讓他跟我們接觸,他也沒臉寫信給我們,一拖再拖,等終於鼓起勇氣想聯絡我們的時候,已經找不到我跟菲哥了。
他這些年遊學好幾個國家,視野開闊後,心境也大不同,與他爸的關係也趨向緩和,他爸年紀也大了,他才決定回國,只不過暫時還不想繼承家業,所以先謀了份還算輕鬆的高中老師工作,業餘在電臺做音樂DJ,日子還算有條不絮。
只不過依舊在惦記我跟菲哥,他本來不是關注女排運動的人,只不過有一次在國外時,前女友看國際排球比賽,他意興闌珊地陪著看,突然畫面跳到二傳手姜葛菲時,他心一跳,當時手裡的薯片全撒在地上了。
看到久違的以為一輩子也見不了的姜老大的身影,石頭說他當時的心情難以用語言形容,就好像同時看到了我和菲哥,我們三個人的命運又交集在一起。
菲哥已經是出色的排球運動員,石頭不確定她是否還記得他,所以一直忐忑萬分,猶豫著要不要親自去賽場堵她。
其實想堵也堵不到。
石頭去現場看過菲哥兩次比賽,一次是在倫敦,一次是在大阪,他前一段腳受傷在家,還曾瘸著腿拄著柺杖飛到大阪看菲哥的現場比賽。
石頭說他在場下,看著場上活躍勇猛的菲哥,傷感欣慰失落湧上心頭,甚至菲哥贏球的時候,石頭在場下喊“老大加油!”
那聲老大出了口,他就覺得時間沒有改變什麼,老大們永遠是最棒的。
我跟石頭都醉了,乾杯的時候我甚至打電話給菲哥,讓她也去外面買幾瓶酒,這樣慶祝重逢的時刻,不能少了她。
菲哥跟我們在電話裡乾杯,三人咕嚕咕嚕爽快喝酒,喝下了啤酒,眼底出來了淚花。
心底都很暢快。
石頭對於我能成為警察這點,倒是一點也不訝異。
他醉醺醺拍我的肩,“老大,你一直都很帥,一直……”
我嘿嘿一笑,跟他乾杯喝酒說糊話。
我酒量不算好,紅酒一喝多就醉趴下了,石頭也差不多,卻還是剋制不住地往嘴裡灌,我也灌,等我喝到人事不知的時候,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迷迷糊糊接了起來,意識還殘留著最後一分清醒,而電話那頭是很有共鳴感的低沉嗓音。
我知道是誰,自顧眯著眼睛自胡言亂語,“呵呵呵……呵呵呵……我喝多了叔叔,我要回家,呵呵呵……”
我衝著電話傻笑。
“在哪?”電話那頭的聲音隱約聽出不悅。
我含糊報了地址,又趴桌上睡著了。
麵館老闆娘顯然對於我們這樣爛醉如泥喝到不清醒的客人很頭痛,急著催我們結賬走人,我搖搖手說,“會有人來接我們的,到時再結賬。”
老闆娘無奈瞥我們一樣,皺眉走開了。
對面的石頭已經睡著了,頭髮亂得跟雞窩一樣。
我也趴著睡,等著康子弦來,結果迷迷瞪瞪又睡了一會,兜裡的電話又響起來了,我摸了半天,才胡亂摸了出來,實在是醉的不輕。
我趴著軟綿綿接電話,那頭過了好半天也沒聲音。
我惱了,張口大著舌頭嚷嚷,“你什麼時候來啊?”打了個酒嗝,“不是說興華路上的XX麵館嗎?”又打了個酒嗝,我撐著眼皮最後含糊交代,“你快過來,我要回去睡覺。”
我掛了電話,跟石頭一起,像死豬一樣,呼呼睡過去了。
38。喂喂喂
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年,我感覺胳膊有點冷,剛縮了縮,肩膀上一暖, 有道不算高興的低沉聲音在我頭頂響起,聲音低且柔。
“醒一醒,回家睡。”
我知道是他來了,懶洋洋哼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