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
“回聖上的話,”兩位太醫中,向遠清一向善長外傷,回世宗的話道:“她舌上的傷口不深,可能是她的力氣不大,”也有可能是這女人自傷博同情,只是這個猜測向遠清沒敢說,看世宗問話的樣子,他便知道這個女人在世宗的心裡有一點地位。
世宗相信傷口不深是安錦繡沒力氣的原因,這個小女子不但承歡在他的身下,還在驚慌無措之下,遭受了喪子之痛,一個男子尚且經受不起,更何況安錦繡這樣一個嬌弱女子?
“聖上,”向遠清問世宗道:“要給她治傷嗎?”
世宗說:“不給她治傷,朕要你來做什麼?”
向遠清忙就開了自己藥箱,拿出治外傷的醫具,藥物,在榮雙的幫忙下,專心致致地為安錦繡治起傷來。
世宗直到安錦繡的嘴裡不再往外流血時,才有心情問向榮兩位道:“是誰叫你們來的?”
榮雙忙道:“不是聖上嗎?”
“朕沒宣你們。”
“那,”榮雙沒有蓄鬚的白淨臉上閃過一絲遲疑,說:“聖上,叫臣等來的太監是吉利公公身邊的人。”
這個奴才還真是會為朕著想,這樣一個得用的奴才,朕到底是留還是不留?世宗一手安撫性的撫弄著安錦繡的頭髮,一邊在心裡權衡著。
當一根絲線纏在了自己的脈門上,安錦繡就知道自己得醒過來了,裝暈這一招在太醫們的面前只能是小兒的把戲。微微睜了睜眼睛,安錦繡發出了疼痛難忍的呻吟聲。
“朕在這裡,”世宗看安錦繡轉醒,忙抱緊了安錦繡低聲道:“沒事了,什麼事也沒發生,你什麼也不要想,萬事都有朕。”
安錦繡眼睛睜了睜又閉上,似是無力睜眼,只是眼淚又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眼角流了出來。
“不哭了,再哭眼睛要哭壞了,”世宗溫柔的語調,自己不覺,卻將兩位太醫嚇得不輕,手下的動作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安錦繡聽了世宗的話後,更是哭得厲害,再溫柔的語調又有何用?白旭堯不是上官勇,在這個時候她想上官勇,想這個男人在身邊,讓她看上一眼也好,讓上官勇告訴她,他們還有以後,讓她不至於這麼絕望,看不到自己往後可以走下去的路。
被安錦繡念著的上官勇,這個時候與安錦繡相距的並不遠,他們同在一座城池裡,只是一個相信自己已經家破人亡,孑然一身,一個以為他們以後再無緣相見了。
上官勇回到客棧的時候,慶楠幾個都站在客棧的大門口,眼巴巴地望著這條街的兩頭,就在等著他回來。
“大哥,”慶楠看被他們圍在中間,走到屋中坐下的上官勇,兩隻眼睛發紅,顯然是痛哭過了一場,臉色也很難看,只是神情很平靜,平靜到讓慶楠幾個人害怕。
“你們怎麼會來?”上官勇問幾個兄弟道。
“大嫂他們的事,”慶楠想安慰自己的這個大哥,只是他們從軍的漢子,哪裡會說安慰人的話?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這樣的話誰要是能在現在說出來,那誰就真是混蛋了。
“說說你們怎麼會來的吧,”上官勇此刻也不需要人安慰,家人沒了,他不會跟著去死,不把這個仇報了,他就是到了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見自己的妻兒弟妹?
“是周大將軍讓我們來的,”幾個人圍著上官勇坐下後,慶楠說道:“我們遲了大哥七日走,回來的時候,城門已經關了,我們還是找了看城門的一個兄弟,才混了進來,沒想到……”慶楠說到這裡,狠狠一跺腳道:“沒想到我們進來的時候,就聽說城南舊巷失火,等我們跑過去,什麼都遲了。”
上官勇說:“大將軍知道我會出事?”
“是大哥你帶我們攻下的信王府,”坐在慶楠身邊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