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竟然掉了淚。
李燕月不免又是一陣黯然再想想馬大爺跟祁奇,他也想掉淚,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玉倫又道:“那個馬姑娘為什麼那麼死心眼兒……”
鐵王道:“玉倫,你讓她怎麼辦?”
玉倫流著淚,還恨得跟什麼似的:“說來說去都是那個姓郎的畜牲該死,我要是早知道,我就一刀一刀的割了他了。”
鐵王道:“官家的做法,有時候實在讓人難以苟同,就拿這件事來說,富衡不這麼做,怎麼會招致今日人家進京,不過…一平心而論,這件事不能怪官家,皇上還年輕,心性也仁厚,完全是鰲拜他們四個專擅欺君……”
玉倫道:“他們本就該死。”
鐵王道:“老弟既是這樣,你又何必攔他們?”
李燕月微一怔,旋即退:“王爺,以我的立場,以今夜的情勢我能不攔麼?”
鐵王為之默然伸手拍了拍李燕月,才道:“老弟,不要緊,宮裡要是說了話,自有我跟玉倫,只是索尼方面……”
“索尼知道。”
鐵工道:“有一點你沒有想到,如果善同真與鰲拜有關聯,這個時候只剩鰲拜、索克對峙,兩個人誰都無所不用其極的想扳倒另一方,我擔心索尼受不了鰲拜的擠兌。”
李燕月雙眉微揚道:“那就要看索尼,我不在乎。”
玉倫突然道:“那位馬姑娘,你,你很難受?”
鐵王道:“瞧你問的,人之常情嘛,連你都掉淚,何況燕月跟她一起長大,有這份淵源在。”
李燕月點頭道:“格格我是很難受。”
玉倫道:“那……”
她一付欲言又止神態,終於還是沒說出什麼來。
李燕月知道她想說什麼,此時此地,他實在沒有心情解釋,甚至認為沒這個必要。
鐵王長身而起,道:“老弟,我們該走了,你也回去吧。”
顯然鐵王是想解這個圍。
或許,當著李燕月,他也不便跟玉倫說什麼。
李燕月道:“我還不能馬上走,我送王爺跟格格下去。”
他現在是不能走,固然順來樓的事有瑞成在辦,但是畢竟有些事瑞成還得當面請示他。
玉倫道:“那我們等你一塊兒走。”
鐵王道:“燕月還有些瑣碎事兒,等他幹什麼?咱們先走吧。”
鐵王一方面是想為李燕月解圍,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在暗示玉倫跟他一塊兒走。
奈何玉倫死心眼兒,道:“他辦他的,咱們又不會礙他的事兒,你要是不願等,你先走,我等他。”
鐵王忍不住為之一皺濃眉,道:“等他辦完了事又怎麼樣?
能一塊兒走,是他能送你,還是你能送他?現在還沒到不拘形跡的時候,跟我走吧。”
鐵王所說的不拘形跡,是說現在還該分個“敵友’,但是玉倫聽呆了,嬌靨一紅,頭一低竟沒再說活。
李燕月原是懂鐵王的意思的,玉倫這一會錯意,嬌羞之態畢露,看得他心頭一震立即泛起一種異樣感受,不由地也更為之提高了‘警覺”。
三個人下了“順來接”,李燕月送玉倫和鐵王上了馬,玉倫原是跟福王一塊兒坐馬車來的,可是福王爺剛才走的時候把福王府的馬車坐走了,如今玉倫只好騎鐵王府的馬,跟鐵王一塊兒,由鐵王送她回福工府了。
望著鐵王、玉倫,帶著兩名鐵王的貼身護衛,騎著高頭駿馬走了之後,李燕月回頭找了瑞成去。
請客之前的事,是由瑞成辦的後客之後的事 當然也是由瑞成來辦。
瑞成是個老管事了,辦事精明於練,沒要李燕月需要分神操心的事,“查緝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