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你的吧?”洛槿初白了哥哥一眼,低頭去看,封面上只有四個字“六姑娘啟”,那字跡十分熟悉,竟然是秦鋒的。
“他怎麼會……讓你給我傳信?”洛槿初的心猛然一跳,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洛唯:秦鋒瘋了嗎?這是私相授受,讓人知道,怎麼也要挨一頓訓斥的。再說了,他昨晚才來見過自己,有什麼話不能說?非要今天一大早又讓洛唯送信過來?這傢伙什麼時候這般沒分寸了。
洛唯見妹妹震驚,連忙搖手小聲道:“這可不關我的事啊妹妹,我原本也不想傳這封信的,然而世子臉色十分鄭重,說信中有重要事情和妹妹說,我卻也沒辦法推辭,只好做只大雁了。須知我也是冒著險呢,讓人發現,我罪過比你還大。”
洛槿初皺眉道:“究竟搞什麼,神神叨叨的。”一邊說著,就抽出了信紙,旁邊洛唯心中好奇到了極點,卻也不好意思去偷看,只好拿茶杯慢慢啜著。
卻見妹妹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竟然變成了鐵青,洛唯嚇得茶也不敢喝了,只惴惴看著對面的洛槿初,舔了舔嘴唇,他剛想問問是怎麼回事兒,就見妹妹猛然將信紙往桌上一拍,站起身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好樣的啊秦鋒,你還真是不負我所望,等著,給我等著……”
眼前這個還是自己那乖巧可愛柔弱的妹妹嗎?洛唯震驚看著瀕臨暴走的洛槿初,一把拉住她袖子,驚慌道:“妹妹,怎麼了?有什麼事且慢慢商量,千萬莫要衝動啊。”
“哥哥你根本不知道,秦鋒那混蛋……”
洛槿初甩開洛唯的手,氣急低聲的吼,話到一半,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似得,將餘下的話吞了回去,深吸了幾口氣,讓情緒儘量恢復平靜,才淡淡道:“是我冒失了,哥哥不用放在心上,沒事兒,秦鋒這廝可惡,在信裡竟敢輕視我,哼!”一邊說著,就將信團成一團,緊握在手裡,看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她手裡握著的不是紙團,而是秦鋒的腦袋。
洛唯看著洛槿初那個揉來搓去的動作,只看的冷汗直流,吶吶道:“妹妹可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或者,給秦世子回封信?唔,是了,他今天早上來找我的時候說,這幾天要去京郊皇家獵場練兵,只怕要過半個月才能回來,獵場守衛森嚴,大概不好混進去,妹妹有話,也等半個月後再說吧。”
“什麼?去京郊獵場?”洛槿初一口氣堵在喉嚨裡,她現在就恨不得衝到秦鋒面前,把這紙團砸在對方臉上,然後揪著那廝的耳朵好好兒抖一抖未來河東獅的威風,用當頭棒喝讓那混蛋醍醐灌頂如夢初醒,把一切狗血苦情戲都扼殺在搖籃之中。
卻沒料到那廝竟然逃得如此之快,敢情他也知道自己這一手很差勁兒嗎?洛槿初狠狠喘了幾口氣,才把怒火壓下,平靜道:“既如此,無妨,那就等半個月後再說吧。”
洛唯擔憂的看著妹妹,有心要問問那信裡究竟說了些什麼,卻也知道這話是不好出口的,即使他的本意是關心,然而他終究是兄長,非禮勿言啊。
“哥哥放心,有什麼事我自會處置,你不用為我擔憂。”洛槿初看出洛唯的擔心,抬起頭微微一笑:“好了,你去忙吧,我剛剛還和香草說,也要去藥園子裡看看呢。”
洛唯點點頭,答應著去了,這裡洛槿初展平了那封信,又逐字逐句看了一遍,確定秦鋒確實是化身為聖父,以“不願違逆姑娘本心”為藉口,要讓這門親事不了了之。她越看越氣,不由得一腳狠狠踢上門框,恨恨道:“秦鋒,你好樣兒的,有種,哼!招惹了我就想轉身退開,做苦情男主角,從此後要麼在天涯默默垂淚要麼念著我的名字戰死沙場,啊呸!誰允許你這腹黑狼變成白蓮花綿羊的?告訴你,門兒都沒有,不對,連窗都沒有。”
不說六姑娘此刻七竅冒煙,坐在屋裡正在心中回憶宅鬥文中懲罰“渣男”的一百零八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