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只說洛唯,從屋裡匆匆走出來,見香草和月兒正在門口與秦氏房裡的小丫頭明月嘀嘀咕咕的,看見他來,幾個人就住了口。洛唯只依稀聽見“不敢……知道……瞞不住”幾個字,便沒再聽清楚其他的。
幾個小丫頭向他行禮,洛唯一皺眉,便冷冷道:“你們三個說什麼不敢?又說什麼瞞不住?可是做下什麼好事要瞞騙六妹妹麼?我可告訴你們,她這會兒心情不好,有什麼事情你們自己掂量著,莫要惹惱了她,不然到時候可沒人救你們。”
香草月兒愣了一下,明月便笑嘻嘻道:“不關六姑娘的事,是奶奶孃家那位剛剛訂了親的表姑娘……”一語未完,已經被香草碰了一下,明月這才反應過來,忙笑道:“少爺放寬心,奴婢就是向天借兩個膽子,也萬萬不敢瞞騙六姑娘的。”
如果是平日裡,洛唯這會兒就走了,女兒家的閒言碎語他男人去湊什麼熱鬧?只要不是下人們存了欺瞞主子的心,何必去在乎?然而聽到那“孃家剛剛訂了親的表姑娘。”他卻不由得愣了一下,旋即驚訝問道:“是……是三奶奶孃家那位定親的表姑娘?是秦姑娘?”
“是啊爺,就是溫都候府那位身份高貴的表姑娘。”明月笑吟吟說完,才覺得自己這種看熱鬧的態度似乎不對,那可是主子的孃家侄女兒,她不為之痛心,反而還八卦,這態度也太不端正了,讓奶奶知道,能有自己好果子吃嗎?
只是也不怪她想笑,如今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原來溫都候府裡那位姑娘是一隻母老虎,知道事情經過的誰不笑啊?確實有趣兒嘛。
明月在心裡替自己辯白著,忽聽洛唯沉聲道:“究竟發生了何事,你且說給我聽。”說完卻見明月連連搖手道:“少爺,您饒了奴婢吧,這樣事兒奴婢可不敢說給您聽,我們姐妹裡私下閒話也就罷了,說給您聽,這……芳姨娘知道,要打死奴婢的。”
洛唯聽她這麼說,心中越發緊張,有心逼問,又覺著何必難為一個小丫頭,因對香草月兒匆匆說了句:“你們姑娘心情不好,小心服侍著。”便匆匆離去。
一路出了二門,恰好碰上洛善和宮羽,看見他,洛善便叫道:“三弟往哪裡去?”
洛善停了腳步,笑道:“沒什麼,準備出去逛逛,大哥怎麼與表弟湊在一處?”
洛善笑道:“嗯,我們也是在門口遇到的。是了,三嬸知不知道她孃家那位侄女兒鬧出的大笑話?如今只怕成了滿京城的笑柄呢。”
聽洛善這樣說,洛唯的心更是忍不住往下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連大哥哥也這樣說?剛剛明月和六妹妹兩個小丫頭就在那裡嘀嘀咕咕,我問了,又說不能說給我聽。”
宮羽笑道:“她們自然不敢說給你聽。說起來,也不全賴那位表姑娘,實在是那位榮公子……唉!”
洛唯就覺著心裡猛然一翻個兒,連忙道:“榮公子怎麼了?他不是和秦姑娘訂了親麼?”
宮羽苦笑道:“是啊,訂了親。只是男人……三表哥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那榮公子雖然是方正,難免也要和三兩朋友應酬,青樓瓦舍,偶爾有逢場作戲之舉,這也算是人之常情……只不過他不該為那風鈴兒動了心,竟起了要為對方贖身的念頭。”
洛唯冷哼一聲道:“這便是方正君子?行的是什麼勾當?妻子尚未進門,倒是對一個青樓花魁動了心。”
話音落,卻聽洛善笑道:“三弟何必義憤填膺?這算什麼?風鈴兒名動京城,又是個清倌兒,才藝色俱佳,京城不知多少公子貴族趨之若鶩,她從來不屑一顧,如今能對榮公子青眼有加,似這樣的傾國紅顏,那自是要贖身回家中,雖不能做正房,然而做個妾侍,每夜讀書間紅袖添香,也不失為一樁風雅至極的事,京城不知多少人羨慕榮公子呢。”
洛唯只覺著一股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