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搖頭,說道:“沒有,我也看不懂。”
任劍青長長吁了一口氣,道:“這也是不幸中之大幸,雷師姑雖得了二十八漢字陽文,卻未曾得到二十八字梵文的陰文,這門功力,將來練習時可就要大大地打上一個折扣。姑娘我們進去再談!”
一行人步入竹舍,任劍青由於病傷尚未痊癒,先時又用了一些功力,這時顯得很疲倦,倚靠在椅子上。
江芷關心地道:“二哥,你覺得不舒服麼?”
任劍青微笑道:“自服姑娘藥後,感覺好多了,姑娘對我大恩,真不知何以為報?”
江芷苦笑道:“二哥這麼說,可就愧不敢當了,我一時無知,雖然闖了大禍,多承二兄不怪罪,現在想來更是難以自責其罪。”
任劍青嘆息一聲道:“那道姑姓雷名天驕,本是先師之同門師妹,後來因罪逐出師門……多年來累次惹事生非,十年前上門偷盜過一卷《如意真經》,當時我在後山練劍,師父在丹室靜坐,那經卷由秦師兄借給,為此秦師兄曾被先師罪罰至石穴面壁百日,飽受毒蚊侵襲之苦。”
江芷心裡一動,看了一旁的秦雙波一眼,心想怪不得他如此恨惡那道姑,原來有此一因。
秦雙波聽到此長嘆一聲,一雙眸子裡,淚光閃閃,江芷心裡一驚,正想出言詢問。
任劍青遂又接道:“這只是一個開頭,隨後雷師姑又來了無數次,偷盜許多東西,最後一次,是在四年前八月,這無恥道姑竟然企圖以所得之‘桃花毒瘴’將先師毒斃。”
他頓了一下,冷冷笑道:“當時我與先師正在丹室練習閉息之術,竟然無意逃過這步劫難,只可惜……”
說到這裡目光向一旁的秦雙波看了一眼,秦雙波已忍不住熱淚滂沱。顯然的,任劍青的話,已使得他隱入極度痛苦之中。
任劍青嘆了一聲,接下去道:“只可惜當時秦師兄正在自己房中靜坐,入神之際,未曾防到有此一著,竟為瘴毒所傷,昏死在地!雷天驕那個道姑,只以為所有人皆已受害,正欲行竊,卻被先師識破,先師終念當日一段同門情誼,未忍毒手相加,只施展本門絕技‘青光掌’打傷了她左面肩部,使其狼狽而遁。”
任劍青苦笑嘆息了一聲,目光視向滿面淚痕的師兄秦雙波,道:“雷道姑走後,先師發覺秦師兄昏倒在地,因他中毒過重,本已回天乏術,先師盡最大努力,施展本身元陽真氣,將秦師兄全身穴脈一一打通,並把毒瘴以真力逼出體外.秦師兄命不該絕,總算保全了這條性命……”
說到這裡,任劍青臉上現出了一片戚然,他無比沉痛地接下去道:“話雖如此,師兄終因毒瘴過劇,雖保全了活命,卻為劇毒傷了聲帶,從此變成了有口不能言的一個啞巴。”
江芷恍然大悟,一時垂首不言。
秦雙波抬起手來,用衣袖把臉上的淚擦了一下,他站起來長長地吸著氣,用以抑制內心的無比傷痛。
任劍青冷笑一聲,道:“往後先師坐化之日,這惡道姑卻又一副假慈悲地上門弔祭,被我與梁師妹逐出門外,卻不曾把這件事告知師兄,只以為她受了這等羞辱,必將痛自反省,洗心革面好自為人,卻沒想到,她竟然變本加厲,居然還有臉再次上門生事,巧言騙取了姑娘的同情,險些將本門至寶《一心集》竊走,真是太可恨了。”
江芷聽到雷仙姑種種惡跡,再想到自己的愚昧無知,一時無限惶恐,除了深深自責之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反倒是任劍青過意不去。
他嘆息一聲,說道:“這件事姑娘也不必過於自疚,雷天嬌如執迷不悟,縱然學會了那半卷一心功,我兄弟亦有制她的能力。”
說到此,咬了一下牙,道:“我真希望我的病,能夠早一天好……”頓了一下,他又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