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他不行了,不能繼續下去了,他的精神已經不足以他繼續硬撐下去,那樣做的結果只有一個,他會瘋掉。”
“他的腳也不行了,本來就有舊疾,長時間被倒立縛住腳踝,血液流通速度減慢,新病引發了舊疾,不可能繼續下去了。”
每天依舊還有人退出,在兩位大專家撲下身子工作之後,也拿出了本該早就拿出的第一份答卷,面對著這兩個拼盡全力都不肯放棄的戰士,他們兩個也被深深感動著,他並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要哭的那麼傷心,不就是一次選拔嗎?如果是為了提幹,那絕對不至於跑到這裡來受虐?
本還打算與張世東據理力爭一番,孰料他開啟檔案,隨意掃了兩眼,拿起桌上的鋼筆,在檔案上籤好了名字。
“啪!”“唰!”
幾乎是同時,崔勇達和溫晨升下意識的敬禮離開,走出門口才反應過來,彼此對視一眼:“我剛才向他敬禮了?”
“我剛才向他敬禮了?”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切。”
“切。”
兩個高材生技術骨幹未來的幹部人選,都以自己的方式選擇了逃避剛才對張世東一瞬間升起的好感,至少這個被大家稱之為冷血的傢伙剛剛並沒有否定二人最為專業的判斷。
很快,兩人被從人間地獄內接了出來,返回營地暫時休整馬上安排船送走,上船之前,張世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先對著那個精神承受能力差的戰士說道:“你太緊張了,其實你本可以表現的更好,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回去找一個好的心理輔導班,好好上一年學,明年再來,我等著你。”
又對他腿部有疾病的戰士說道:“好好養傷,特種部隊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國家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明年的選拔,我希望還可以看到你,一個擁有著健康雙腿的你。”
“是!”
戰士敬禮上船,淚水在眼眶中奪眶而出,悔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痛恨自己不爭氣的無奈。
遠處的崔勇達和溫晨升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由冒出這傢伙也有幾分人情味的想法,瞬間搖頭甩掉,什麼亂七八糟,那個變態怎麼會有人情味,你瞎想什麼呢。
方天化走到他們的身後,跟他們一同望著淚別訓練營的戰士,言道:“你們肯定會想,不就是一個訓練營嗎,至於嗎?努力不就可以了,有必要拼的那麼兇嗎?這要是殘廢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方天化的話語說到了二人的心理,他們正是這麼想的。
“我就不說那些你們認為無意義的大道理了,那需要你們自己慢慢去理解,不是誰說兩句就能說通的。我說個實際點的原因吧,現在軍隊高素質化發展,普通的初中生士兵幾乎很能留在部隊,想要成為一名職業軍人,如果你沒有一個學習的好腦子,就要有一副能夠扛得住任何摔打的好身板,而在當下社會以普通士兵想要留在部隊幹一輩子的,往往家裡都是比較困難的,成為兵王是最保險留在部隊的方式,也是最快能夠提幹的途徑。”
“他們不同於你們,一直都是天之驕子,他們只認準了一條路想要跑到死,已經做好了在這條路上付出一切的準備,卻沒想到這樣看似一條很簡單的道路,卻給了他們難以逾越的荊棘。你們知道每年特種部隊淘汰掉計程車兵有多少脫軍裝的嗎?超過八成,你們會認為,能來這裡的肯定是偵察隊伍裡的尖兵,在這裡不行回到各個連隊肯定還是好樣的,還是尖兵,錯了,在特種部隊選拔中他們會將最原始的弱點暴露出來,這些弱點會將他們送離部隊,哪怕他們的身體素質軍事素質在野戰軍內依舊名列前茅…………”
方天化在那裡說了很長時間,很像是在自言自語,崔勇達和溫晨升一直在聽,時不時會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