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把車門拉上,然後叫司機停車。車子停下來,我下車穿過不停歇的車流朝路對面走過去。周君彥跟在後面,叫我的名字,不時地拉我一下,躲過一輛疾馳而過的車子。我頭也不回,穿過6條車道,上了馬路對面的人行便道,一輛公共汽車在路邊停下來,我上車,他跟上來。車子又一次靠站的時候,我下車,他還是跟著。我攔下一輛計程車,他也坐上來。司機問我們去哪兒,我說了家裡的地址,他報了那個餐館的名字。司機回頭問到底去哪兒?我又說了一遍家裡的地址。然後對周君彥說:“你下車,我們完了。”
他沒有下車。車子開動了,路燈和過往車輛的燈光時不時地照亮車廂。一路上兩個人都不講話。快到目的地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韓曉耕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來,聲音很大,大到我也聽得見:“周君彥,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他一言不發,開啟車窗把電話扔出去。
幾分鐘之後,計程車在我住的樓下停下來,他拉住我不讓我下車,說:“他已經走了。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我們結婚吧,”
我回答:“不可能,我們完了。” 甩開他的手,下車上樓。
2008…11…11 15:55:02(第115樓)
'原創'這是一支別離的歌 …New York to Paris…全文完
正在寫,能寫多少就貼多少,不過暫時還找不到林晰,大家不要著急
2008…11…11 16:09:05(第116樓)
'原創'這是一支別離的歌 …New York to Paris…全文完
69)
我不知道後來那輛車在樓下停了多久。我拉起臥室的窗簾的時候,它還在那裡。我躲在窗簾後面,坐在地板上哭得不像樣子。但是,心裡第一次清楚地知道,這些眼淚全是為林晰流的,和其他人毫無關係。
第二天,因為當年的年假都用完了,雖然老闆很不情願,我還是跟公司請了兩週不帶薪的假。然後在公司樓下的旅行社買了當天晚上去巴黎的機票。不管他在不在那裡,遠渡重洋也許真的會讓我好受一點。
這一次的巴黎之行和兩年之前完全是不同的心境。一個人,帶著簡單的行李,在飛機上完全睡不著,看了一路的電影。想到過去的一些事情,就會突然流起眼淚來。早晨飛機落地的時候,我帶著墨鏡,已經用掉一整包紙巾。媽媽和Jon來機場接我。看到我,她就摟住我的肩膀,一路上都沒鬆開。在車上,我把頭靠在她肩膀上,她身上的味道讓我安心睡了一會兒。到了他們家裡,我的房間早已經準備好了。我說我想睡覺,就鑽進被子裡。媽媽把窗關上,拉上窗簾,走出去,在身後關上房門。房間陷在黑暗裡。
這一覺我睡了很久,久的足夠忘記自己身在何處,忘記今天是幾月幾號星期幾。我惘然間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半地下室,那個初秋的早晨,我第一次在林晰的床上醒過來,他按掉鬧鐘,為我做早飯。我願意做很多很多事情,如果可以回到那個時刻。我要,從那個時刻開始,愛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那間乾淨利落的灰色大房間,而是完全歐式風格的臥室,屋頂很高,佈置得頗有古韻,有點華麗。
我拉開窗簾,天已經黑了,也就是說我的時差越調越亂了。房門外面傳來很輕的音樂聲和說話的聲音。某種巴黎式的生活就在那一刻開始了。
69)未完
續69)
我不想走到外面富麗的燈光下面去,所有娛樂談話音樂都與我無關。我喉嚨哽咽,胸口很悶,心情沉重。在黑暗的臥室裡躲了兩三天,即使在晚上也只點亮角落裡一盞暗玫瑰色的落地燈,等著從媽媽那裡聽到有關林晰的訊息,但始終沒有任何訊息。沒有人知道